的手哭,过了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的道:“我来看姐姐...就看到一个...一个陌生的男子,要带她走,浅宁拦着她,她...她就把浅宁捅死了。
那男子想要杀我,我躲了一下只伤了胳膊,姐姐拦下了他,他就抱着姐姐走了。”
沐若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接着道:“我听到,姐姐叫那个人...叫...叫夫君。”
沐锡听完暴怒,厉声道:“这个畜生,浅宁服侍了她十几年,她竟能忍心杀了浅宁!刚才就应该打死她!”
沐若云楚楚可怜的道:“爹,你莫要气坏了身子,姐姐她是有些过分了,我们把浅宁安葬了吧!”
看着懂事的沐若云,沐锡神色柔和了几分,口气也软了下来道:“是啊!我就当没生过这个畜生东西,她要是能抵上你一分乖巧就好了。
来人呢,把浅宁给好生安葬了。云儿,你也回去休息吧,把伤口处理一下。”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两个侍卫这才带着沐千寻回到柴房,此时的沐千寻心里难受极了,听着自己的爹爹因为别人的几句话那么说自己。
可真心不好受啊,眼睛红红的,却流不出一滴泪来,这一天早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干了。
沐若云怕夜长梦多,便吩咐到:“把她的手筋脚筋挑断了,扔到僻静一些的山头上,等到她什么时候活活冻死了,你们就回你们主子身边吧。”
纵使是见惯了杀戮的两个侍卫,都被沐若云这番看似平淡的话弄的心头一惊,诧异的对视一眼,还是照做了。
离皇城较近的墨风山上,两个黑衣男子架着一名身形单薄的女子,正是沐千寻和那两个侍卫。
两个侍卫取出佩剑,利落的划过沐千寻的手腕和脚腕,殷红的鲜血洒落在雪地上,如朵朵盛开的彼岸花般妖艳。
一声声惨叫回荡在寂寥的山头上,很快便被风雪淹没了。
躺在那片雪原上,忍受着剧痛,任由冰冷的雪花落在身上,映入眼帘的只有无尽的茫茫白色,刺骨的寒冷让人痛不欲生。
渐渐的没有了疼痛的感觉,或者说没有了任何感觉,闭上了眼睛。
感受着生命的消逝,渐渐的连那微弱的呼吸也停止了,雪白的脖颈上一条别致的项链微微闪着寒光。
白雪依旧不紧不慢的下着,直到把她的身躯埋在雪下,也没有停下来。
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这一生她受尽磨难。
死之前她想了很多,回忆着这一世遇到的所有人。
她虽然骄横了些,可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真意,讨厌就是讨厌,喜欢就是喜欢。
可她这般的率性注定无法在那深宅中生存,她的结局从一开始便注定会是这样,好像一切都是她活该。
某个华美温馨的闺房之中,一个女孩猛的从床上弹起,满头的冷汗。
迷茫的打量着眼前的房间,急切的检查着自己的手脚,又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这才注意到眼前的两个侍女。
两个侍女被她这一番奇怪的举动弄的目瞪口呆,一时间愣了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