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并无益处。”
瞥了眼正在墙壁里躲着偷听的刚子一眼,王伟对秦良玉继续问道:“那好,最后一个问题,在鬼伙给你制造的幻境里,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
因为那天秦良玉心情低落且不爱言语,所以这个问题一直推迟到现在王伟才问出口。
想起当时的情景,秦良玉不禁又是一阵难过和痛心……
“贞素,你死后,我为了咱们家,为了咱们的孩子和双方父母,也为了咱们辛苦培养的白杆兵,更是为了你临终的遗愿,让我继续保家卫国,你知道我遭受了多大的精神痛苦和打击吗?”
“你知道我堂堂七尺男儿,在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体上的变化后的心情吗?你知道每当我无意间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是你的样貌时的感受吗?”
“我最终成就了你的遗愿,最终让你的名字载入史册,成为一代名将!而我,提起我的名字,别人只会说那是秦良玉的丈夫!”
“我一心一意地爱你,可你呢?你到了这里居然移情别恋,爱上了别的男子!你这样做,跟放荡的女子有何区别?没想到我马千乘居然会娶一个不守妇道、不守贞节的妻子,你对得起我吗?”
……
看着哽咽的秦良玉,再次从隔壁穿过来的褚德重意味深长地对秦良玉道:“秦将军,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这些话并非是你的丈夫马千乘说的。虽然我不清楚马千乘的为人怎样,但我相信你应该能分清,如果当时真的是他出现的话,那些指责你的话他会说得出来?”
“我爱我的老婆,作为一个有妻室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已经死了的男人,我只希望她幸福,不希望看到她孤独和伤心。我希望她能够早日从我死去的阴影里走出,找一个合适的人重新组建一个新的家庭,让她不至于孤独终老。这才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爱,如果是真的爱,那就会这样做、这样想;如果不是真的爱,那才会狭隘地去追责,去声讨对方的不是和什么可笑的不贞!”
“可我放不下他,放不下对他的感情!”抬头看向褚德重,秦良玉虽已经认可了他的这番话,但心里还是有些走不出有负马千乘感情的阴影。
褚德重叹了口气道:“秦将军,你怎么不扪心自问下,你到底是走不出那段感情,还是因为你始终感觉自己对不起马千乘才会这样想?都说旁观者清,照我看,你对马千乘的歉疚多过爱。”
“再有,你为什么不对比下,马千乘和马队长到底哪个在你心里的地位更重要些,都说珍惜当下,像马队长这样的好男人,你真该好好珍惜!”
刚子这时从墙壁里也穿了过来,随着王伟和褚德重一起来声讨秦良玉。
“你这傻女人!我说不出褚德重和王伟那些大道理和斯文话来,但有个道理旁人可以不明白,你却必须要清楚!那就是,如果你因为见到了马千乘,听到了他对你的那番指责而疏远或者放弃马依风的话,那么鬼伙那天就没白来折腾那一顿!虽说没把你抓走,但他的目的最起码成功了一半,成功地离间了你和马依风的感情!”
“话再说回来,不管你前世有多么辉煌的成就和地位,这一世你得看清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一名囚犯!马依风能够做到不介意你的身份,不顾外界对他的耻笑也要跟你在一起,就凭这,你也不该对他那样!”
刚子的话像一记清脆的耳光,将沉浸在对马千乘内疚、矛盾的感情中的秦良玉轻而易举地给打醒,让她的头脑瞬间清明,内心里满满地涌起了一股子酸涩的后悔。
王伟怒瞪了刚子一眼,“你怎么跟秦将军说话的这是?!小心我让秦将军念那个禁魂足的咒语,疼死你!看你再口不择言!”
秦良玉摆了摆手,制止王伟对刚子的怒叱,静下心思索了番后,看向对面的三鬼道:“鬼伙那日并非是要来抓我,依当时的情形,他有足够的实力和时间将我擒走,何苦要等到依风出现?”
“刚子分析得不错,他的目的就是来离间我和依风的感情!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他的目标又到底是谁?我?还是依风?”
听到秦良玉终于再次管马依风叫依风,三鬼对视了眼,心照不宣地勾了下唇。
褚德重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他真正要对付的人是马队长,但是马队长身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是他所忌惮的。另外,我们现在急需要知道的并非鬼伙是谁,而是他的前世是谁!”
都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经过三鬼和秦良玉的一番分析,感觉整件事情开始明朗化起来,最起码知道这鬼伙并非是为谁在卖命,反而他在利用所有认为对他有用的人在为他卖命。
两次了,每一次的出现他似乎都选在秦良玉和马依风在一起的时候,这说明他一直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虽然这个时机看上去有些僵硬和可笑,但是这一次如果没有三鬼来声讨秦良玉的话,估计就让他的奸计得逞了。
事情一旦诡异到某个顶端的时候,反而更让人能够接受和理解了。正如褚德重所说,现在需要知道的是鬼伙的前世到底是谁,与马依风和秦良玉到底有些什么过节才会让他在这一世如此地不择手段。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阴司判官能够回答得了,秦良玉在心中默默记下了这件事,只等阴司判官再次露面。
当夜虽说睡下比较晚,但曾经那个困扰秦良玉的梦境却再次出现。梦中,反复循环的是马千乘和马依风被人杀死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