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这么大!可这菜都凉透了,我是想趁没人注意去厕所里倒掉的,既然你要,那都给你吧。”
人在有时候不经间的一个善举,会很容易便积累下善因而得到善果。秦良玉没想到自己对丛花玲的一饭之恩,居然换来她之后一系列的回报。
孙翊尔因为随着监督岗在一起,所以秦良玉和邓洁她们几乎都见不到她的身影,即便见着了,也是急匆匆地在走廊里打个招呼便过去了。
看她脸上明显挂着委屈的神色,秦良玉知道定然是秦想她们给她气受了。
秦良玉有些不明白王恕这样安排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按说监督岗就两个人,姜丽蓉下来后,顶替她的应该是自己才对,结果自己没上去,却把焦健和孙翊尔给安排上去了,她有些琢磨不出来王恕的动机。
午饭过去后没多一会儿,各个县市地看守所送来的犯人便陆续到了。本来挺干净宽敞的走廊被一堆穿戴各异,提着大包小卷的人挤满。
焦健、秦想、孙翊尔,还有各个留守入监队的监室长都在走廊里忙活,核实来人的姓名,检查她们的身上和行李里是否携带有违禁物品,然后将她们给安排到各个监室里。
本来想着饭后去找生活委员崔红娜换囚服的,可见她也在忙着给这些新来的犯人领东西、发东西,秦良玉和邓洁只得站在各自的监室里向走廊里张望着。
因为路程远近不同,所以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一批犯人被送过来,有时候碰巧是两个看守所同时到达,呼啦啦一下子一群女犯被带上了五楼。
这些新入监的犯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脏,她们的身上和所带的行李都散发着一股股难闻的气味,有些人的身上甚至还带着一股混合着臭脚味的烟味,要多呛人有多呛人。
见焦健她们都皱着脸,不停地抽嗒着鼻子,就知道她们被熏得不轻。
不过从她们搜查和安排新人入住的速度,便知道这几个留守的犯人都已经干出手了。
因为留守犯人和新入监犯人的仓库是分开的,两个仓库的钥匙都由焦健一人掌管,所以谁想去仓库取东西,必须要经得焦健的同意。
仓库里只有四张床,就跟监室里的床一样,所有人的东西都是堆放在床上。
当那些新入监的犯人将各自的东西往仓库里丢的时候,秦良玉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东西也在里面。
可等她赶到仓库门前时,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和邓洁她们的东西早就被新来的给压到了最底下。
在狱警会议室正冲走廊的墙壁上挂着一面钟,当所有人都穿上了囚服,领了自己该领的东西以后,秦良玉看了眼时钟,发现已经快到下午三点了。
“新来的犯人速度到走廊里集合!点名了!”趁别的看守所还没送人来的间隙,焦健将之前的那些新入监的喊到走廊。
想到自己也是今天刚来的,秦良玉便走出监室,招呼着邓洁和丛花玲,随着那些新入监的犯人一起站到了走廊里。
看着一走廊黑压压的脑袋,秦良玉大致估计了下,这批新来的最少也有4、50号人。
焦健将这些人给分成了五个组,每组十人,由她和秦想分别带领着去一楼的医务室查体。
监狱是属于群居生活模式的,所以对于服刑人员,监狱每年都要定期做一次查体。新入监的女犯那就更不用说了,来了就得先把体给查了,防止有女犯身上带有传染病。
当然了,在这里查体,项目肯定没有外面医院里那么全,顶多就是做一个血常规、尿检之类的。
另外,女人一般容易患妇科病,所以在正式入监时,都要做一个常规的妇科检查。
焦健先行带着十个新入监女犯下去了,大概十多分钟后,秦想带着另外一批女犯下楼。就这样往返没多会儿便轮到了秦良玉和邓洁她们。
邓洁和丛花玲被分在一个小组,而秦良玉与孙翊尔分在一起,由秦想带着向楼下走去。
到了一楼,因为前面那一波的人还有没有检查完,秦良玉她们便站在医务室的门口排队等着。
等待的过程中,孙翊尔小声地对秦良玉讲着自己这一天下来的经历,无非就是秦想给她脸色看,对她呵斥嘲讽等。
“明月,虽然她们没人跟我说,但我知道能留在入监队这样的地方,肯定是家里有非常厉害的关系和背景。可我们家一则没有什么后门可走,二则即便走关系的话也不可能这么快。”
看了眼秦良玉,孙翊尔迟疑地小声道:“明月,我不知道让我去监督岗学习到底是为了让我留在监督岗还是有别的什么原因,但我知道,这跟你,跟马依风肯定是有关系的,就是不知道邓洁能不能也跟我这样沾你的光留下来。”
被孙翊尔这一说,秦良玉总算是明白过来王恕的打算了,向站在队伍前面的秦想看了眼,秦良玉心底不禁升起一丝歉意。
正在这时,人群又是一阵骚动,因为站在队尾,秦良玉和孙翊尔差点被前面突然后退的人踩到脚。
孙翊尔扒拉开挡在前面的人,翘着脚从人群中向前看去,有些吃惊地回身对秦良玉道:“明月,是那个叫大东的,他好像受伤了。”
秦良玉闻言一惊,心底不自觉地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赶忙也翘起脚向前看,而此刻大东已经在他们监区人的护送下,走入医务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