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志先生馈赠的精神,有着无与伦比的坚韧精神,这是所有【使徒】的必备条件。”
“其次……他应该觉醒了独特的超凡能力,并且超凡修行速度奇快无比。”
“最后,作为神之使徒,他理应掌握着能够消灭‘黑点’的神赐之力,并且可以在信物的加持下,迸发出不可阻挡的战力。”说到这里,顾南风取出了一枚小巧精致的徽章,这是一枚雕刻了展翅飞鹰的胸章,“搏击长风之志,逆袭天顶之力。这枚信物可以与【使徒】互相感召,这枚信物,应该可以证明【使徒】的身份。”
崔忠诚听着顾南风的介绍,越听……心中越是浮现一道身影。
他的神情变得微妙起来。
真的么?
自己心中的这位人选……是顾长志的使徒?
“我们现在已经初步确定了要找的那位【使徒】,他生平最完整的档案应该就在您的手中。”顾南风诚恳道:“不介意的话,可以给我看一看么?”
……
……
江滩。
经历了一晚的狂欢,白日歇业的酒吧在江边水声冲刷着沉寂着……一座名为“恒沙”的小酒馆,大门紧闭,被人轻轻敲了敲。
“哪位……”
老板睡眼朦胧地开门,站在门前的是一个面带笑容的鸭舌帽少年,以及一位长风衣红发女子。
他满脸困顿的神情在瞥见风衣女子腰间隐露的刀鞘之时瞬间清醒。
可还没等他夺门逃跑,下一刻无意间瞥见了少年的双眼。
“嗖!”
一缕炽火,从鸭舌帽掩盖的眉心发丝之中掠出,撞入老板的精神海洋之中。
哐当一声。
顾慎伸手一推,将这具昏睡过去的身躯推入昏暗的酒吧之中,或许是为了保证白日梦的睡眠质量,这间小酒馆的门窗被严丝合缝地关上,异常昏暗,于是正门洞开之后的炽光,犹如照到了蝙蝠洞穴一般,来自黑暗中的噪音瞬间暴动。
好几具沉睡的身躯被惊醒,他们恼怒尖叫着扑来。
顾慎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
“飒!”
陡然前冲的风衣被风掀起一抹弧度。
刀光撕破黑暗,掠出猩红中带着燥热的一连串血珠!
高爆炸药的熟悉气息,只不过这一次来不及引爆,就被岚切砍瓜切菜地连同火雷管全都炸碎,细密而冰冷的风刃将最开始冲上前来的那两道突袭身影砍翻在地,出手者又快又狠,完全没有留给对方一丝一毫的反击机会。
顾慎则是抓住一瞬的空荡,收回撞入先前那人精神海洋中的炽火。
“嗤!”
炽火高悬,震荡出一缕涟漪,在这一刻他闭上双眼,却无比清晰地看见了黑暗酒馆的具体景象,从坐台到包间再到蜷缩在柜台下面的某个装死鬼,全都被顾慎看在“眼”中。
大催眠!
炽火叩响,一抹骤光炸开。
陆南槿面无表情收刀,她最后挽了两个刀花,掀起的阵阵劲风将血腥气息吹散,她看都不看倒下的两位突袭者,向着酒馆外走去。
这全都是长久基金会的“余孽”。
周济人说得没错,枭的确在精神操纵这件事情上留了一手,为了确保能够驾驭长久基金会这么一个逐渐庞大的组织,每一个信奉自己的基金会成员,都被他打了专属的精神烙印,而逆读罗盘的烙刻精神,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长久基金会残留的据点。
事实上这些家伙们没一个是善茬,外表看起来与普通人无异,伪装得天衣无缝,他们完全可以与人正常交流,但身上兜里大概率揣着一份高爆炸药,一旦情况不对,就准备掏出来同归于尽。
这次的清理,规模很大……已经有裁决所的裁决使,在处理长久基金会的信徒事件中,付出了血的代价。
即便是超凡者,终究也只是血肉之躯。
“稍等片刻。”
连顾慎自己都觉得诧异,觉醒超凡能力后,自己对血腥的忍耐力已经大大提高了,看到被削飞的某些部位……他的心情没什么波澜。
在炽火的视野中,这些泼溅在墙壁上的鲜血,只是构成生命本源的一部分……仅此而已。
他越过血泊,向着酒馆内部走去。
长久基金会的信徒,大部分根本就不是超凡者,所以超凡感应的寻找方法根本就是无效的……而且他们的信念无比巩固,枭已经把信徒不当做人来看待,采用了强度非常之高的精神洗礼。
换而言之。
即便不杀死,他们醒来之后,也只会不断的报复社会。
哪怕抹除一切记忆,他们灵魂深处依旧存在着深深的“恶念”……那是枭留给社会的最后一枚炸弹。
狠不下心清除。
那么就被清除。
顾慎来到昏睡者的身前,他没有去阅读梦境,而是选择简单粗暴的拔离炽火……以这种方式,杀死入梦者的全部精神,结束枭的信徒的一生。
没有血腥,也没有战斗。
一切都在睡梦中发生。
炽火从数人的魂海之中抽离,掠出之时,带着一缕缕的猩红之色,那是血火主人的精神。
顾慎的炽火,与血火之间隐约交融,似乎有着相同的本源,但却又不近相似。
最终他抬起手掌,一小团液态的血色火焰,从炽火中分离出来,这是血火主人残留的精神烙印,也是他超凡能力的滞现……事实上这并不附和顾慎对超凡定律的认知。
宿主身死,除非是有封印物寄托精神。
否则……超凡源质消散,能力自然而然也就消散了。
这一缕血火,怎么还能存在?
而且。
自己的炽火,竟然与血火生出了感应,在第一次来到周也新梦境中的时候,顾慎就觉察到了异样。
这两种能力,似乎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
第二百一十章 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