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毕竟是一个族里的,实际上我早就想好的,咱们也就是给外人做做样子,哪里还能真的让你们去安平巷里住,我都安排好了,你们道别院去住,那里景致优雅,环境清净,适合明月和明杭安心的学习,我在给你们派上几个奴婢伺候着,不能让孩子受委屈啊!”
那样子,那话似乎早上那个横眉立目的简大老爷似乎不是他本人一样。
简兴山对于简大老爷的厚脸皮都有些无奈。
这人还真是脸皮比城墙厚。
咱怎么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简大老爷,这就不用了,我们搬到这里住的舒服,再说明日就要官学复试,搬来搬去浪费时间!自从来到族里麻烦了您很多,现在我就想着能自力更生最好,省的麻烦!”简兴山顶回去。
简大老爷以为你拉下脸来说说,事情就能恢复到以前!
简兴山也是有脾气的,再说落井下石的太快,让简兴山清醒的认识到简大老爷绝对不是一个可以合作的伙伴,就算是对待族人也不能这样的肆无忌惮,你是一族之长,有你的威风,有你的权威,有你的安排,这些都不过分,可是对待人才也能做到没有用处,立马就图穷匕见,也就太无情。
今早简大老爷的一番作为,已经彻底伤了简兴山的心,寒了简兴山的意,这样的简大老爷绝对不能共患难,不是可以值得依靠和依仗的帮手,这样的人简兴山也不愿意搭理。
随便怎么样,反正简兴山不想和简大老爷冰释前嫌。
不过简大老爷可不这么想,简明月现在的价值那可是明明白白的放在那里,管学的官员都亲自上门来,复试都不要考试!直接进入殿试。
这是多大的殊荣,简大老爷怎么可以沾不上光呢!
怎么能把这种让简家可以青云直上的机会拱手让出去。
今日简大老爷要是不把简兴山一家收服,恐怕外面多的是世家等着和简兴山一家交好。
论钱,简家不是最有钱的,资质一般,论能力,简家也就是勉勉强强,这样的简家拿什么吸引简明月为他们效力啊!
简大老爷在听说了官学官员上门的信儿之后就后悔不迭,后悔的真的想打自己嘴巴,眼皮子怎么这么浅,明明简兴山一家对于简大老爷是有些信任度的,能和简大老爷谈合作生意,就已经彼此有了起码的信任,这也是加强关系的重要一步。
可惜简大老爷面对简明月的榜上无名,只犹豫了一秒钟,就决定落井下石,想办法逼迫简明月把手里的菜肴技艺压榨到最低限度,逼迫着简兴山一家不得不低头放弃让步。
事实上如果不是官学管院的出现,简大老爷认为自己可以做到。
简兴山没了私塾先生的收入,简家基本没有其他收入,光是靠着自己给的那两百两银子过日子,维持不了多久的,再加上简明杭还要在简大老爷的族学上学,这些开销每一项加起来都是钱。
没钱寸步难行。
需要的这是时日问题,可是官学害人不浅的出现了,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等到简大老爷把人家简兴山得罪死了才出现,这不是给简大老爷找麻烦啊!
这会儿简兴山给脸色,简大老爷也不敢说什么,简明月的前途现在已经是铁板钉钉,殿试之后,即使简明月名次靠后,也可以打包票的说,一个随便的官员名额那是跑不掉的,就看殿试的时候,简明月发挥如何了。
机会稍纵即逝,谁能说得清楚,简明月会走到哪一步!
简大老爷这次不敢赌了,拿自己和简家一族人的性命家产去赌,代价太大了,输不起。
居然输不起,这大概是简大老爷今天早上来之前没有想到的。落井下石的太不冷静,太快了,他有些暗恨自己的失策,也知道自己的贪心害了自己,只要晚那么一点点,一个上午,也许事情就不是这样的发展。
这个时候就是简兴山再不给好脸色,也比以后成为敌人的强。
“十三弟,你说的哪里话啊!咱们好歹都是亲戚,论起来你可是我姑表亲兄弟,我这个人有时候是不长脑子,总是好心办坏事,但是咱们是同宗同族的一家人,你还能因为这个和我生分啊!那不能的,我可是知道你的为人,仗义执言重视亲情,为人守礼,这样宽宏大度的十三弟怎么会计较我这个大哥的失误对不对?”简大老爷使出了浑身解数,今日不拿下简兴山,他就妄为一族之长。
简兴山被说的脸红,自己哪有简大老爷说的那么好,这人啊,谁都喜欢听好听话,看看别人家这一通赞扬,简兴山没办法继续和简大老爷计较,可是又不甘心这么放弃,反倒把自己逼得左右为难。
简母看着简兴山那个憋屈的样子,一把拉开他,“大老爷,你这话我们可不敢当,简兴山宽宏大量,可是我一个内宅妇人,我什么也不懂,我呀,心眼儿小,谁欺负我,我就跟谁没完,我就一定要还回去。再说我呀,还记恨人,谁得罪了我,我是绝对不能轻饶了他。您赶紧回去吧。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屁大一点地方,可不方便招待您这样的贵客。”简兴山怕不方便说狠话,可是简母不怕。
简大老爷欺负他们,逼得一家子去住安平巷的事情,简母没准备当做没发生。
需要保护,给予平安的时候不在身边不说,还落井下石。
现在?
呵呵。
“日落西山你不陪,东山再起你是谁?”简明月的声音隔着门板清清楚楚的传出来,扎的简大老爷心肝肺都疼。
简兴山却感叹,这话虽然恶俗,可是说的却是实话。
我们困难的时候,你简大老爷躲得比谁都快,不光躲,还落井下石,现在我们风光了,眼看着要出人头地了,谁还需要你的慷慨。
“简大老爷,慢走不送,我们还有事情忙,没时间陪你唠嗑,您贵人事忙,您忙吧!”这是要撵人了。
简大老爷被人这么挤兑,大概也是头一次,脸都气的横肉抖动,简兴山自动忽视不见,小人得志是不是说的就是自己这样的嘴脸,简兴山有些怀疑。
简大老爷只能走了。
现在根本说不开,只能回去想办法,让大夫人出马,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下两家的气氛,不能放任简兴山一家别人家拉拢,即使简兴山一家不能为简家所用,也绝对不能给其他人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