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体之后的鳞甲因为过于灼热,已经有一重天被其炼化,开始流为液态,一寸寸的消融,而他的本身体,因为煞气的侵入,五脏也开始有变化,开始被溶解,肌肉、经脉、骨骼,只要是身体内的肌理都在消融。
浓郁的死气,絮绕在他左右,如此这般下去,这般苦撑,到最后,只能是自己被活活耗死,而且是不得好死。
即便是他心智在坚定,即便是他那再能忍受非常人所能忍受之痛,可是如此下去,死路一条,这绝非他要的结果。
他所想的是对方必死,而他必活,这血魔分身,他必须要将其彻底摧毁,不为别的之为了他伤了他的人,这一点绝对不可原谅。
眼神凝定,渐起光芒,随之沉声一喝,手中的飓风珠,唯一的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物,被他决绝捏碎。
而在飓风珠碎裂的那一刻,飓风乍起一声呼啸,开始分崩离析,漫天血浆飘洒,细细如雨,却带着浓浓煞气,而齐林宛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那已然残破的身躯,先是随风飘摇一阵,紧接着向着谷下跌落。
“哈哈……蝼蚁之辈,终于还是敌不过吾通天手段!给吾做食粮吧,吾要用的残躯,吾要用你的灵魂,熔炼鬼器,让你不生不死不灭,终日沉沦于苦海之之中,如此非人折磨才能一泻吾心头之恨!”
因为冷锋这蝼蚁的一再逼迫,不但让其重伤,而且还使用最强之法,耗费了如此心力,以至于他对与冷锋之恨,已到了极致,确实若是不能抽筋扒皮,炼魂祭破,绝难消他心头之恨。
一扫淡定,嘶声狂笑,一对硕大魔眼,看着自由下坠的狼狈少年,看着其人的狼狈模样,眼中既有笑意有又阴毒之色,目眦欲裂。
魔爪一挥,涛涛血河之水如有指引,顺势落下,向着其人怒卷而去,涛涛血水,在虚空翻腾,好似赤红彩练,当空飘舞,煞是动人,舞动心弦,而在这绚丽的背后,则是那毁灭的力量。
后者会任他宰割,答案定然是否定的,齐林眼睛虚眯成一条缝,选择放弃此法,他就另有后招,便是他血魔分魂,便是他寄居在法婴大能身体之内,夺舍了神技,依然有办法让他魂消骨碎。
而他自己,无非是在受一次非人折磨而已,如此能换的性命,倒也值得。
远处,身在在谷口的一众人,眼见其人落难,下一刻便要被瞬杀,嘟嘟悲声哽咽,若非被已经换过一口气的敖龙雪死死抱住,此刻恐怕早已经不顾一切的冲了上来。
冷锋这个与她毫无血缘的确胜似血亲之人,早已经成为她命中之支柱,此生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无法割舍,更不能割舍。
“嘟嘟爸爸……嘟嘟爸爸快逃啊!”
紧紧抱着嘟嘟,一刻也不敢撒手的敖龙雪,此刻已经泪水盈盈,一重天水波已然将她的眼润湿了。
这一刻,看着待死的冷锋,其心酸苦,宛如刀绞,而此时她不再笃定那虚空狰狞恶魔是自己的父亲,而即便是自己的父亲,她也有一种好恨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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