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情就说!”
“老奴刚才在门外的时候,瞧见庆国公出去之后,就遇到了陈阁老和钟御史的马车,他们将庆国公和云麾将军请走了……”
“你说什么?!”李修然猛的抬头。
余管家被李修然凶厉的眼神吓得倒退了半步,颤声道:“陈阁老和钟御史将庆国公他们请走了。”
李修然见状连忙缓了口气,压下心底的躁动沉声道:“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是陈沣和钟长年?”
余管家连忙点头:“是他们,老奴认识钟御史府上的下人,那马车的确是钟府的,赶车的也都是钟府的下人。当时钟御史与庆国公交谈之时掀开了车帘,老奴看得清楚,陈阁老就在马车之上。庆国公同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沉着脸和他们一起朝着青云巷的方向去了…”
李修然铁青着脸。
青云巷?
那不是陈家所在的地方吗?
陈沣和钟长年都是太子嫡系,陈沣更因是太子之师,整个朝中的人都知道,陈家是最为拥立太子为正统之人,从未更变过。庆国公手握重权,这些年想要将他揽入旗下的皇子数不胜数,可庆国公却从未明确表示过支持哪位皇子,哪怕是面对亲外孙五皇子慕容玉,他也一直客气有余,亲热不足。可他眼下突然和太子嫡系之人这般亲近,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庆国公府准备支持太子上位了?
可是苏穆和苏清河为什么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件事情,还是,庆国公府的人早就对他有了异心?!
李修然只觉得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可一时却想不起来,原本胜券在握的事情一件件的脱离自己的掌控,这种感觉让他极其不安。
“还有一件事情。”
余管家顶着李修然满身寒霜,虽然胆颤却还是硬着头皮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来,小心翼翼的递给李修然后低声道:“这是广阳太守蔡进命人送来的书信,说是有关大公子和三小姐的,让相爷务必亲启。”
李修然紧紧皱眉,伸手接过书信打开来看之后,脸上的怒火不断积聚,当看到信末蔡进话中有话的劝谏他好生管教李景铄,安抚庆国公府和李锦悠的话语之时,气得一把揉碎了手中的信纸,转身就一个耳光扇在李景铄脸上,狠狠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父亲!”
“你还有脸叫我,李景铄,你个混账东西,你当初怎么跟我说的?”
他明明说李锦悠言语无状,鼓动苏欢和婢女殴打于他,还处处刁难李映月,可事实却和他说的完全相反。他这个混账儿子都干了些什么,他居然敢,居然敢如此颠倒黑白,而他居然还信了他!
李修然想到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李景铄的原因,不是他从中挑拨,他不会训斥李锦悠,更不会怒极之下失手伤她,哪怕有广阳的事情,哪怕李景铄当真失口辱及了庆国公府,他也将这事情圆过来,而相府和庆国公府也走不到今日这种境地。
只因为李景铄几句话的原因,这一切就都毁了!
李修然一把将信纸扔在李景铄脸上,怒声道:“来人,请家法!”
他今日不好好教训这个儿子,他就枉为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