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叶老爷子道:“两军交战,必然有胜有败,目前来看,江家和郝大师的胜算在八二开,你说我叶家是选择八?还是选择二?”
叶冰语结。
……
这天晚上。
昆仑山脚下,万籁俱静,只有虫鸣之声。
一辆挂着燕都军区牌照的越野车缓缓顺着蜿蜒山道驶向山巅。
山巅之上,有个简朴木屋。
江家老爷子一袭军装,明亮的双目透着浓烈的恨意。
他独自下车,步行到木屋门前,轻轻敲门。
半晌,木门无人自开,江老爷子迈步走进,木屋内分为两间,一间睡房,一间客厅。
一个年纪与江老爷子相当的老者,腰板挺直,端坐在木桌前,倒着茶水。
这老者很奇怪,明明年过八十,却满头黑发,面色也是十分红润,看起精气神极好,身体极为健康。
“老友,你我多少年没见面了。”老者抬起头,微微笑道。
江老爷子恭敬的拱拱手,随后信步坐到老者对面:“魏老哥,您倒好啊,早早退休,跑到这宛如仙境的地方躲清闲,我在外边的日子可不好过啊。”
老者正是魏擎苍,魏长天的父亲。
魏擎苍笑道:“老友手握数十万雄兵,官至正国级,手下能人无数,上千门生个个身居要职,这种日子,不是老友早年梦寐以求的?”
“人之一生,追寻的就是梦想二字,老友达成梦想,该高兴才是。”
江老爷子自嘲道:“魏老哥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
魏擎苍轻描淡写道:“哦,郝大师的事我知道,确实是个惊才绝艳之辈。”
“那我也不藏掖了。”江老爷子正色道:“此番前来,江家实在是走投无路,唯有请魏老哥出手,替我江家摆平郝大师。”
魏擎苍似早有所料,低垂着眼皮,饮茶,不语。
江老爷子也不催促,静静注视着他。
许久,魏擎苍微微点头,吐出一字:“好。”
江老爷子大喜,但表面依旧沉着:“老哥何时能动身?”
魏擎苍道:“三天之后,正午时分,昆仑山巅。”
江老爷子当即站起身拱手道:“那我就不打搅老哥了,此番人情,江家铭记于心。”
江老爷子退出房屋,上车,车子缓缓驶离下山。
这时内屋的房门打开,一个俊美无比的中年人走出,正是魏长天。
魏长天道:“爹,您怎能答应他?”
魏擎苍轻叹道:“他穿着军装前来,就是想让我念在过去的恩情上,帮他一把,我一生不喜亏欠他人。”
抗日战争时期,魏擎苍在一次斩首行动中,被敌军千军万马包围,是江老爷子及时赶到,带着大军救下魏擎苍,这份恩情,不可谓不重。
江老爷子深知他和魏擎苍不是同一类人,故而穿上军装,为的就是让魏擎苍想想当年的事,说白了,也就是讨要人情债。
魏长天道:“您觉得郝大师如何?”
“不知。”魏擎苍摇头道:“郝大师的强,无可否认,但我这些年,在武道造诣上也有所悟破。”
魏长天道:“多少胜算?”
魏擎苍道:“三七吧。”
他又补充道:“郝大师七,我三。”
魏长天心头一凝,这种程度的高手交战,一旦败了,那就是死啊。
“我辈武者,何惜一战?”魏擎苍笑了笑道:“能和郝大师那样的强者交手,是你爹的荣幸,就是死在郝大师手中,又何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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