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就压在了他的精瘦的身体上。
在感受到忽如其来的压力之后,陆一游难受的嘤咛了一声,宿醉之后的朦胧感将他淹没。
他抬眼,薄薄的眼皮甚是性感。
呵,老天真是待他不薄,这缠绵的梦境竟然一直持续到了天快亮。
“小野猫。”陆一游的语气里满是宠溺的味道。
尚飞舞狠狠的低头,用一个长久的吻来唤醒他体内所有的躁动分子。
果不其然,一分钟后。
他的身体就像被叫醒了一样,热切又激烈。
尚飞舞私心想,如果今日一别,山海相隔,那此刻,让他在她身上留下一些记号,总归是好的。
至少她还以此留恋一些时日。
“咯噔!”
Vvip的总统套房被轻轻的关上了。
尚飞舞站在门外,用指尖无意识的刮着白色优雅的墙纸。
粗粝的墙纸传达的磨砂感在手指上久久围绕。
这寒冷的城市风有些大,她收起了所有的犹豫,迅速的在电梯里按下一楼。
一路狂奔出酒店。
酒店不远处有一个公交站台,尚飞舞站在树叶凋零了的枝干下,孤单的等着回去学校的公交车。
清晨八点,圣彼得堡的天还未亮,有些漆黑迷朦,等车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今天的公交车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明明站台上显示着还有一站就来了。
可这一站,却开了二十来分钟。
尚飞舞无心坐在站台的座椅上,她有些担心的跺了跺脚。
焦虑的抬头看向身后的酒店,那最高层上面的那一间。
等不及了!她不能冒险。
于是,她手一拦,招了一辆出租车,慌忙的上车。
用仅懂的一点简单的俄语交代了学校的名称,这才得以迅速的逃离。
圣彼得堡大酒店的vvip房间里面,陆一游仓皇的从床上下来,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睡衣。
他用力的打开卧室里的窗子,从上往下的一眼看去,朦胧的雾色,三三两两的行人,一个公交站台,以及来往零星的私家车跟一辆出租车......
陆一游的心忽然空荡荡的疼了一下。
Jack拿着另一张房卡着急的开门,在看到陆总就在眼前的时候,这才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陆总没冻死在美院附近。
陆一游沉闷的转过头去,墨眸里满是不悦与失落。
这眼神,惊得Jack连忙后退两步,扶着门问道:“怎,怎么了?”
他低头,转了转眼眸,“没怎么,下去吧。”
这一室的美好气味,让他实在难以相信。
Jack怀疑的留心了一下,吞吞吐吐的问道,“陆总,您,该不会是......”
“是什么。”
“昨晚,从酒吧里带了个金发女郎回来吧?”
不然这屋子里怎么会满室欢爱的气味呢?
陆一游不耐烦的哼了一声,“不是金发女郎。”
Jack大惊失色,“这么说,是真的带了女人回来了?”
惊天大消息,他要把这个报道卖给杂志社,传说中禁欲一年多的陆一游在别的国家破戒了!
陆一游眼睛一挑,“嗯,在梦里。”
“噗!”Jack有点被逗弄了的感觉。
“还不走是等着我请你出去吗?”
“不不不。”Jack的眼神停留在床单上,并且细致如他,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在感受到Jack灼热的目光之后,陆一游也转移了视线,“你在看什么?”
Jack忽觉一阵尴尬,“没,没什么!”
陆一游转身看了过去,虽然是墨色的床单,但是仍然掩盖不了上面浅浅的水渍......
Jack埋头,有些愧疚,“陆总,是我这个做助理的不懂事,明明知道您这些日子以来,那方面的需求...我应该主动给您安排的......”
才不至于,沦落到......
“滚!”
陆一游一声怒吼之后,大手一推,精瘦却有力的手臂径直的将门口处罗罗嗦嗦的人甩了出去。
“轰!”
是门被愤怒的关上的声音。
陆一游的眼睛有些危险的眯了起来。
门外传来Jack求饶的声音,“陆总,这事我就当没看见的,您千万别忘心里头去啊!”
“Jack,如果你在我话音落下的一秒钟里还没有滚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人间疾苦是多么折磨人的!”
Jack落荒而逃,唯留下陆一游一个人在床边发着呆。
整个房间都是欢爱过后的气味,但却没有她的一点踪影。
他呆滞的坐在床边,整个人都是放空的状态。
十七个月前,他得知尚耀龙在手术中死了,害怕她也出事,所以从美国坐专机,火急火燎的往A市赶。
却只得到了她惨死海中的消息。
他发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并且血债血偿。
但直到那些照片出现,亲密而露骨。
他这辈子,就再也不想去探寻关于她的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