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落小夏无心跟她争论一些什么了。
话已至此,多说便是撕逼。
她起身,带着满身失落的情绪往住院医师的宿舍里面走着,短暂的午休时间让她整个人也恢复了一些。
只是下午的手术,她还是有些分心的样子,所幸是个小手术,所以也没出什么大的问题。
幸好晚上排班出来了,她不用值班,想着今天难得的不用值班,她就想回家去吃个晚饭。
做医生的这几年真的很难,难到有时候陪家里人吃个饭都是件特别奢侈的事情。
她人生最多的时间恐怕都是在手术室里面度过的吧?
当落小夏系开白大褂,露出简单的白T牛仔裤之后,忽然感觉自己背后幽幽的站了一个人。
她猛地一回头,果然预感没有错,是李南轻。
落小夏惊喜的眼神只亮起来了那么一微秒,随即就变成了刻意的冷淡。
她把白大褂平整的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然后整理着一些日用品,甚是连头都不回的问道:“李院长,有什么事情吗?”
她之前很少叫他李院长,都是叫他李医生的。
虽然都不是直呼他的名字的,但是李南轻觉得忽然换了一种称呼,总是让人觉得有些不适应。
他探了探头,看向专心整理东西的落小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是问道,“你收拾东西干嘛去的?”
落小夏手中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依旧没有回头的对话着,“回趟家里,你有什么事吗?”
她觉得对方把话说得也够清楚了,她也差不多傻够了。
八年的时光,认清自己跟认清他,也不虚此时。
面对落小夏忽然而来的冷落,李南轻很是不适应。
在他的影响里面,这个女生好像时时刻刻都有一种对他莫名的害怕跟莫名的崇拜感。
作为一个男人来说,他还是比较喜欢被人崇拜的感觉的,但是此刻落小夏给他的感觉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有些莫名其妙的疏离跟拉远关系。
这些日子以来,两个人还算是交集了一些,一起去荆棘园里面,她陪他演一出儿媳妇的戏,等等。
李南轻看着她如此疏远的样子,一向傲娇的他心里头有些小小的生气,所以语气也变得别扭了起来。
“是啊,找你有事啊,明天有个画展,为了让我们演得像一些,所以决定带你一起出席。”
落小夏皱眉,好像两人之间的关系,除了上司跟下属之外,就是靠这个维系着的了。
她有些不愿透露的难受感觉,转身,她看向李南轻,有些执拗的问道,“为什么带我一起出席就演得像了一些?”
李南轻耸了耸肩膀,“因为这场画展家父也会参加,你说呢?”
落小夏讪讪的点了点头,“那行吧。”
半个月唯一的一天休息的时间,就被他占定了。
落小夏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难过,她只知道,李南轻对自己完全的没有感觉,但还是因为某些需要而让她陪在他的身边演戏。
这种关系,看起来有些畸形。
李南轻其实原本准备的台词不是这样的,他想说cary大师的画展,多少人为了一张门票而挤破了头,他作为一个领导,单纯的想带她去长长见识,至于演戏嘛,也就是图个顺路方便而已。
要是李海森不参加这场画展,他也会让她跟着一起去的。
但是从进门的那一刻,感受到她可以的疏离跟冷漠之后,李南轻的小情绪就控制不住了,这些话,就变了个模样说出来了。
李南轻看着她略微有些红肿的眼眸,都已经一个下午了,还是这么的红肿?
他转身,已经走到了门边,却还回身说了一句,“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哭的,那些人欺负你,你不会反抗吗?”
他想起来自己医院底下的员工居然用这种暴力的方法做事,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落小夏吸了吸鼻子,很想告诉他,倒不是因为被欺负了所以才哭的那么惨,还不是以为他的一句话?
但落小夏不可能耿直的说出来,因为已经失去了,最少不能狼狈吧?
她微微一笑,扯出一个弧度来,坦然无事的说道:“反抗有用的话,就不会出现凌霸了。”
落小夏耸肩,“既然已经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