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秋意浓的脑袋慢慢从他肩上抬起来,身体发软,不住颤抖,当她散乱的视线慢慢聚焦,整个神思从寄存的空间回到身体里时,对上的是一双眼波沉沉的黑眸。
这种直逼灵魂的对视让人心跳紊乱,她有点心慌,朝他挤了一个微笑,温静的坐在他怀里。
“我弄的你很疼?”
她一怔,小声说:“有一点儿。”
他拧眉:“我去买点药。”
他抱着她要起身,他们的姿势保持着结束时的暧昧,彼此空无一物,她按住他的肩膀,调整了一下呼吸:“不用,没那么严重,我休息一会就好了。”
他坐着没动,她已经支着身子下去,抱起衣服裹了自己,说了一句“我去洗澡……”,就进了房间。
她洗完出来,他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去外面的洗手间冲澡了。
咬唇走到露台,她捡起那份合同和钥匙,目光落在他们做的躺椅上,那里一片狼籍。
她的脸白了白,每次做完她的体力消耗就特别大,这会儿身上几乎没什么力气,全凭一口气在撑着。
忍着酸软无力的四肢,仍撑着拿来毛巾,把躺椅上擦干净,弄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宁爵西洗完澡再进房间,看到秋意浓躺在床上,她睡的很沉,纤细的身体侧对着门,只占一个小小的角落。
他无声无息的立在床边盯着她看了会,掀开被子躺到自己那一头,看着离自己遥远的身影,他转而过去从被子里把她搂抱过来。
睡梦中,她警惕性还是有点的,貌似不太愿意,往后缩了缩,他霸道的双手一扣,她整个就窝在他怀里,再也逃不走。
这一觉秋意浓知道自己必定睡了很久,那药效太大,照以往的经验,没有一天是缓不过来的。
宁爵西以为她是累了,所以抱着她陪她睡了一会,可是大半天过去了,她依然在睡。
就算欢爱完再累,大白天也不可能一觉睡这么久,他蹙眉,一直盯着怀里的小女人,有耐心的等她醒来。
有些想法和猜测在他心里滋生,他必须去亲自印证来证明那个猜测对不对。
下午三点,她醒了。
秋意浓发现自己睡在宁爵西怀里之后,战栗了一下,呆住了,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强忍住那一层层从心底深处漫上来的如潮水般的恐惧。
昨晚开始,她便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不可能没有亲密的搂抱或是肢体接触,所以只僵了一小会,她就恢复了正常。
“怎么这么吃惊?不希望看到我?”干净的带着男性气息的味道环绕鼻息间,低沉好听的嗓音透着股愉悦。
她仰起头看着男人的脸,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
秋意浓不会明白,被男人好好爱过后的自己是怎样一副画面,不盈一握的细腰在男人的大掌中又是怎样令人心生怜爱。
宁爵西低头吻她白嫩红粉的腮帮,手锁仍牢锁着她的细腰,满怀的温软,他舍不得放手,低哑着声音哄道:“睡傻了,怎么不说话?肚子有没有饿,我们下去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