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的中年男人指着旁边一个西服的男人道。
那西服男人不等秋意浓过来,就主动上前:“你是秋意浓小姐吗?我是受薄先生的委托,过来帮忙把这里清理干净的。”
“这里不需要帮忙,你们走吧。”秋意浓一听薄晏晞就冷下脸,下逐客令。
西服男人扶着鼻梁上的眼镜笑了笑:“薄先生让我给您带个话,他说他不是为您,他是为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也同样在这里长大,他希望把这里整理出来后,有一天那个人想回来了,他就带她回来看看。”
那个人不就是秋画吗?秋意浓沉默,红唇抿了抿,没有再赶人。
周围的人来来回回的搬东西,都是些旧设备,早就老化了,变成一堆废铁,扔掉也好。
秋意浓带着目的而来,凭着记忆很快找到了办公室,里面一片灰败,她拉开书柜和办公桌抽屉一个一个的找。
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她一边捂住口鼻一边耐心的翻找,几乎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儿当年出事后貌似很多人过来光顾过,热水瓶、电话、电脑、桌椅都被人一一搬空,地上还散着很多的文件,她捡起来一一看过了,没什么重要的。
想来重要的文件应该都被人拿走了,会在谁那儿呢?
宁家吗?
秋意浓满手灰尘,找到水龙头,拧了半天也没有水出来。
“去对面吧,那儿的程捷药厂旁边建了个公共洗手间。”西装男说道。
秋意浓手搭凉棚,眯眼打量着西装男所说的程捷药厂,与这里隔了一条大马路,仅有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记的当年程捷药厂曾是外公的竞争对手,两家药厂竞争激烈,都在抢占市场,鸣风药厂后开,却比他们的订单要多很多,这使得程捷药厂与鸣风药厂之间产生过几次冲突,激烈到双方员工聚在一起斗殴过很多回,有一次还严重到有很多人进了医院。
鸣风药厂没落后,程捷药厂自然把鸣风的所有市场份额占领了,这么多年发展下来已经变成了菱城一个著名的商标。
对程捷药厂,秋意浓没有多少印象,她很少来药厂玩,有几次也是偷偷摸摸带着秋画来玩过,不小心打翻了实验室的器材,后来被外公训斥,就再也没来过。
但人对童年的记忆格外深刻,她记得当年的每一个事件,也记得鸣风药厂的死对头程捷药厂,记的药厂里每一个角落,记的这里的一草一木。
公共洗手间门口坐了一个老大妈,面前摆了一小包一小包的卫生纸,堆的像山一样。
在洗手间洗完手,秋意浓感觉肚子不舒服,便拿出一张二十块的纸钞想买一包卫生纸,那老大妈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天,就是不找钱。
也许对方因生活所迫吧,秋意浓没有太在意,快步进了女洗手间。
等她解决完出来,老大妈盯着她道:“你是秦岭的外孙女吗?”
“您是……”
“我以前在鸣风药厂,你外公办公室里当秘书。”老大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