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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饶命,饶命啊!都是小的躲懒,早知道公主是殿下心尖上的人,就是给奴才一万个胆子,奴才也不敢这般啊。”
听得驿官如此懂事,二皇子的怒色总算消了些,瞄了瞄低头露出一截雪白颈项的司马雅兰,又道,“滚下去,以后好好伺候!酒菜赶紧端上来,公主饿了!”
那驿官赶紧端了剩饭剩菜的碗,又用袖子擦了桌子,这才离开。
二皇子许是觉得耍了威风,很有英雄气概,大模大样坐在司马雅兰对面,贪婪的狠狠剜了一眼她的脖颈,这才说道,“公主太见外了,受了委屈也不让人送个信儿。本殿下即便公事再忙,也一定会立刻赶到。随让…公主殿下已经住进了本殿下的心里呢。”
说罢,他自觉这话说的文雅,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本来就肥猪一样,这一笑双下巴的肉都在颤动,更是让人恶心。
不知为何,司马雅兰脑海里突然就想起了公治明的英俊勇武,但转而又猛力把影子赶了出去。那就是她一辈子付出任何代价都要毁掉的仇家!
这般想着,她极力忍着恶心,扯了帕子抹起了眼角,哽咽道,“难得殿下还记得本宫,这天下怕是只知道公治家,再没人记得司马家还有本宫这么一个弱女子…”
说罢,她许是有些太伤心,就软软倒了下来。
二皇子赶紧伸手把她懒在了怀里,肥手自动抹上了司马雅兰细细的腰肢,温热的触感,销魂得他差点儿淌了口水。
“公主说得什么话,不是还有本殿下吗?谁欺负了公主,谁让公主受了委屈!本殿下定然让他血流成河!”
“真的?殿下可知道我的仇人是谁?”
司马雅兰忍着身上蚂蚁撕咬的麻痒,帕子掩盖了眼里的厌恶,声音却越发委屈纤弱,“殿下说的可是真的?”
“呃,”二皇子到底还没有蠢得无可救药,倾城公主被一个厨娘抢了皇后宝座,妄图颠覆东昊江山的事,即便大越离得再远,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会儿他倒是想说几句大话,再装装英雄,但一想起几乎被杀个精光的铁勒草原,他有果断把话头儿改了一下。
“今日雪景如此之好,咱们不说这些煞风景的事。来,公主殿下,咱们好好享受一下大好时光。”
说着,他就冲着门外喝骂,“人都死光了吗,酒菜怎么还不送来?”
司马雅兰眼里闪过一抹嘲讽和恨意,慢慢坐直了身子,离了二皇子的怀抱。她倒是没指望一次就让二皇子这个蠢货替她出头,同公治明过不去。总要先拉拢一个,再慢慢寻找办法。
二皇子一时怀里没了人,也是有些失望,还琢磨着再缓和几句,先把美人骗到手再说,这时候,今日注定倒霉的驿官却端了酒菜进来了。
不必说,驿官一见两个主子的模样,真是自杀的心都有了。早晨出门的时候,踩了狗屎了!
他快手快脚放下酒菜,就跪在门旁自己扇起了嘴巴。一声又一声,很是响亮。
司马雅兰虽然也是恨极这个狗奴才的慢待,但这个时候却不容她耽搁,于是开口求了情。
“殿下,让他下去吧。”
“还不滚!”二皇子目光落在那白玉酒壶上,也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急色更重,挥手就撵了玉壶。
末了亲手给司马雅兰倒了一杯酒,酒色有些淡淡的红色,还夹杂了三分腥气,司马雅兰嫌恶的皱了眉头。大越果然是粗陋之地,连清甜的果酒都没有。
二皇子却是执意把酒杯送到她手边,劝道,“公主试试,这是我们大越最好的血参酒。最补养身体,公主最近消瘦许多,抱着都不舒坦,赶紧多喝两杯。”
说罢,还要亲自送到司马雅兰嘴边,司马雅兰赶紧接了过来。她瞧着那酒色有些古怪,想要再问问的时候,二皇子的胖手已经又伸了过来,于是赶紧嗅嗅没有那几样常用宫廷药的味道就把酒一仰头喝了下去。
“公主好酒量!”二皇子哈哈大笑,倒也没再劝酒,反倒一杯接一杯,自己喝了起来。
司马雅兰虽然心里藏了事,旁边又做了一头肥猪,但腹中饥饿,到底吃了几口饭菜。
想起不见踪影的黑袍,她就不着痕迹的问道,“送本宫过来的黑袍,可是大越的得力忠臣?功夫当真了得,又足智多谋。”
二皇子听得她当着自己的面儿夸赞一个奴才,很是不愤,应道,“不过是一个奴才罢了!”
司马雅兰还想再问,二皇子却是放下酒杯,弯腰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