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的古镇灯火璀璨,人影绰绰。
顾乐生吃完饭后便赶着要去酒吧,宋靥被她拉着,如今的陶奚时异常反感那种热闹火爆的场面,很直接地拒绝了。
宋靥理解地说:“奚时这样的大美人去酒吧也确实不安全,要不你在客栈里看会儿电视?”
“没关系,我随便逛逛就行。”这里夜晚的风景也别具一格,她叮嘱,“你们别玩太晚了,少喝点酒。“
顾乐生直点头,“放心吧奚时!你也注意安全啊。”她还做了个电话的手势,“有事打电话。”
陶奚时独自闲逛,走在河边时,有个头发花白的奶奶笑吟吟地喊住了她,“小姑娘?”
老奶奶坐在墙边的一张木凳上,脚边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河灯,她笑得慈祥可亲,“放一个河灯吧,很灵的呢。”
“多少钱一个?”陶奚时蹲下,挑捡了一个款式最简单的。
“这个五块。”
她付了钱,问老奶奶借了火柴,点燃后捧在手心,起身后,老奶奶笑眯眯,“愿望成真哟。”
“谢谢奶奶。”道谢后,陶奚时走向河边。
河边放河灯的人还不少,陶奚时蹲下身子,俯身小心地将河灯放置水面上,再直起身子,双手合十闭眼虔诚地在心里许下了一个愿望。
睁眼后,看着小小的灯盏承载着真挚的愿望,顺着河流漂下,一盏又一盏,美丽又壮观。
陶奚时忍不住打开相机,记录下这一刻,拍了两三张之后,却意外地在镜头里看见了什么。
她停下了拍摄,捋开被风吹到眼前的发丝,在夜风中抬起头。
……
隔着一条河流的距离,那人在河岸的那一边抽烟,隐约还能在夜色中看见那一抹猩红的星火,大概是因为身高的优势和矜贵的气质,他在一群人中很出挑显眼,又或者是陶奚时对他的印象实在太差,所以只注意到了他。
那一头利落的短发,配着他冷淡无畏的眼神,衬得他整个人帅得气势凌人。
他身上有一种很不拘的痞气,随性散漫,可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每每看到他,陶奚时总能想起一种动物。
狮子。
沉睡的狮子哪怕是慵懒放松的状态,也能令人望而却步。如果苏醒过来,更能给人意想不到的沉重的一击。
这种人一旦坏起来,能坏得惊天动地。
陶奚时没有久留,随着人流缓步离开河边,四处逛了大半个小时,替陶父陶母买了一些特产,回到客栈已是八点半。
顾乐生和宋靥回来是半小时后的事了。
对于嚷着要过一次夜生活的顾乐生来说,九点就收工回来也未免太早,陶奚时那时正在洗脸,头发扎得很干净,肌肤白皙透亮,在日光灯下像是能发光。
她转头问:“这么早回来?”
宋靥先进门,放下街边买的夜宵,上前伸手在她的脸上对比了一下,愤愤不平:“陶奚时,你太过分了,脸比巴掌还小!”
随后顾乐生进来,“奚时,你还记得中午下高铁之后,我指给你看的跑车帅哥吗?”
陶奚时点头,那人恶劣到,让她不得不记住。
“刚刚他在酒吧里打架!”顾乐生声音拔高,“吓死我了,别看他长那么帅,打起架来可毫不含糊,简直一点儿都不留情,还没人敢上前拦,酒吧乱得一团糟,我怕伤及无辜,赶紧和宋靥回来了。”
说完,还后怕地拍拍胸口,呼了一口气。
宋靥打开打包盒,“是呀,白天还是人模人样的,刚在酒吧真是阴郁得不行,动手也太狠了,那样下去得把人给打断气吧,也不知道怎么招惹他了。”
陶奚时仿佛能通过她们的描述,在脑海里构出那时的场景。
初见她就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偏偏阴魂不散,遇见一次又一次。
次日,烟雨朦胧。
陶奚时在滴答的雨声中醒来,顾乐生和宋靥还在睡,她洗漱完出去买早餐。
那时雨已经停了,这里的雨天向来都这样,次数多而时间短暂。
由于时间太早,很多店铺还没开门,街头巷尾人影稀疏。
清晨的空气很好闻,刚下完雨,还夹杂着丝丝清凉的感觉。
陶奚时站在桥头,呼吸的空气很清新,身后是黑瓦白墙的古建筑,她身影倒映在河水中很温柔,像一幅清淡的水墨画。
古镇被覆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早晨的风带着雾气吹起她头发,有几缕发丝挡住了视线,蹭得脸痒痒的,她便抬起手将长发扎了起来。
她扎头发的动作很利落,一束漆黑的头发一股脑攥在手里,发绳绕了几个圈,扎得挺紧的,发梢微晃。
面前是一座石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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