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言外之意,不需要大费周章去别处换。
一垂眸,瞥见他的肩上也被打湿了,他穿得一向简洁清爽,毕竟颜正条顺,穿什么都好看,单单穿一件简单的灰色t就很容易让人荷尔蒙飙升。
如同红酒微醺,越来越有味道。
陶奚时此时深刻地体会到,他确实很危险。
……
盛林野开车挺快,这一会儿就看见校大门了,他一边开,一边讲,“我知道啊,但是我们很久没见了,我们算是朋友吧?”
陶奚时觉得他最后一句问的莫名,但还是点了点头,“算吧……”
“算吧?”盛林野重复念一遍她的回答,语气带有控诉意味,“这么勉强吗?你是觉得和我做朋友不开心?”
“不……”她想,他这个状态,一定是没睡醒,便顺着他的话讲,“和你做朋友很开心。”
闻言,盛林野挑起唇角笑,“却掉朋友两字,更开心。”
陶奚时:“……”
霎时,尴尬的沉默蔓延。
盛林野若无其事,仿佛刚才猝不及防开了回黄车的人不是他,平静地问她,“晚上吃了么?”
“……”陶奚时做不到他这样厚脸皮,便继续保持沉默。
他接着问,“新学校适不适应?”
他这样一本正经问她正经的事,她反而不好端着,低低嗯了一声。
“同学呢?”
“挺好。”
“最近军训累吗?”
“还行。”
最后一个字刚落,车突然停了下来,眼前是被雨水打湿的道路,被惨白的路灯光线照得反光。
盛林野侧过身,伸手捏着她下巴,她一怔,被他的力道迫使转过头,四目相对,听见他说,“瘦了。”
捏着好像没什么肉感,能感受出骨骼的轮廓。
大概是淋过雨的原因,她扎起的长发松软凌乱,有几根滑落到了脸颊旁,他抬起另一只手,很轻很轻地捋开那几根发丝,拨到她耳后,自然而然地,触到她又软又凉的耳垂。
陶奚时往后缩了缩。
盛林野目光深沉,“陶奚时。”
她茫然地抬头,眼睛清澈柔软,像是蒙了层水光似的湿漉漉,眼里还映着他,清晰可见。
他哑声道:“你这样看我,我不想忍了。”
……
他忍了很久了。
从她湿着外套和长发,上车坐在他身旁那一刻起。
或者更早。
从两个月前,她在他车里毫无防备地睡着那一刻起。
……
手还扣着她尖俏的下巴,微一使力,她整个身子往前倾,眉目清秀的脸庞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他捏着她下巴低下头,轻声笑一声,咬住她的唇,缓慢地舔舐辗转,灼热的气息相融。
陶奚时睁着眼睛,眼里满是惊讶和无措,反应过来时伸手去推他肩。
他立刻握住她手,她的手腕极细,两只手腕能很轻松地被他握在手心,挣脱不了。
唇齿交缠间,他松开了扣着她下巴的手,她根本来不及退,转而便被他那只手压住后脑,猝不及防加深这个吻。
雨似乎停了,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五分钟后。
白色的兰博基尼停留在原地,车门还大开着,夜风飕飕地吹。
盛林野连关门的时间都没有,他身高腿长,没跑多久便追到了下车跑开的陶奚时。
她抬步过马路,路中央驶来几辆车,伴随着尖锐的车鸣,他用力一把她拽了回来,她一时没设防站不稳,跌回了他怀里。
“你跑什么?”
“你有病。”陶奚时盯着他,冷声,“盛林野,你有女朋友了还来招惹我干什么?”
盛林野蹙眉,“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你把手给我松开。”
“你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有女朋友了?”
“你这样有意思?微博上写的那么清楚,图文并茂,你要不要看看?”
他嗤笑,“你信哪些狗仔?”
“陶奚时,我这样跟你说吧,在你之前没有,在你之后也不会有。”
陶奚时真有点生气,所以没去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被他刚才突如其来的强吻弄得懵了,联想到那条微博,只觉得他果然是那种三心二意不知道真心是什么的人。
恰好这时开过来一辆出租车,她低声念了一句“疼”,盛林野立即松开她。
她趁这时拦下车,指着他警告,“你不准跟过来。”
很快,她乘上那辆出租车消失在视线里。
盛林野烦得不行,回到车里,先打开手机点进了微博,看着看着,眉头便紧皱起来,烦躁地骂了一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