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摆动,额间的花钿愈发衬得此人花容月貌,倒是面上的面纱了多了几分神秘。
见到此女,苏月心面上显示有些许诧异,继而又控制不住的勾起了嘴角,等着万俟笙携着靳凝兮缓缓走上来十分周全的微微行礼。
“参加皇上,参见摄政王,参见三公主。”
君雾满意的点头,就算是身着黄袍貌似意气风发,眼下的青色也难掩倦容:
“国师舟车劳顿,已经有盛宴备着了,请。”
身侧的姑娘心花怒放,瞧着万俟笙的目光都发着光,又看了看身后的女子不禁撇嘴,有些不悦小声嘀咕:
“这女人是谁啊?”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靳凝兮,现在又来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万俟笙挑眉,顺着声源望去,语气倒还算温和“这是本师的掌事婢女,这位小姐有什么不满吗?”
江温婉一愣,瞧着所有人的目光放到她的面上又见万俟笙瞧着她,明明眉眼含笑,她却脊背上仿若有一阵寒流划过,连连摆手羞愧的笑道:
“没有没有,只是觉着在国师身边的女子定是个厉害的人物。”
靳凝兮不禁勾勾嘴角,邪睨了她一眼。
这蠢女人还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蠢得。
“既然国师已经到了,我们各宫女眷也不方便在此,不如众位到御花园里小坐,臣妾准备了赏花大会。”
皇后没来,倒是柔贵妃开的口,瞧着众位笑着,万俟笙回首瞧了一眼靳凝兮,二人四目相对间,有些暗波流动。
他唇畔扬起一抹蛊惑众生的笑,温柔道“既然如此,如歌你也去吧。”
能让这男子如此客气说话之人?
众人心中不免猜测,然后就瞧着那个叫如歌的掌事宫女微微屈膝,无声地应了。
这御花园虽说是风景如画,今日也是有些热了,众美人坐在凉亭之下或坐或倚,瞧着景色也有些不尽兴。
“最近少了一个人啊,倒还真是有些别扭了。”江温婉话里带刺儿,在场的人面色皆是一变,另一人就笑道“难不成江姐姐同那人斗嘴斗出感情来了?”
“切,谁能有感情。”江温婉嘲讽的甩了下香帕“就是朝夕相处的丈夫,也对她嗤之以鼻,何况是咱们了?”
“这话可说不准,那摄政王厚葬靳凝兮一事谁都知道了,都说摄政王是多情种呢~”一女子掩唇笑着,另一女子勾勾嘴角,凉薄的道:
“那不过是说着好听的,听说那靳氏还期盼着摄政王帮她说几句呢,结果呢,人家摄政王这一年的夫妻情分根本就不买账~一句话的功夫,靳凝兮就被贬为庶民打入地牢了,没几天就死了。给死人做的那些功夫,不过是给活着的人看的罢了。”
靳凝兮与霁月站立而候,一声不吭的听着旁人对自己的议论非非。
听得此言,她微微勾起嘴角,又听江温婉阴阳怪气道“活着不讨喜的人,死了还不还得有点利用价值,免得让摄政王落了不好的名声。”
柔妃在一侧冷眼瞧着“说起来,当初温婉你也是一心思慕摄政王,如今也丧未嫁人,不如求了皇上成全一桩姻缘?”
柔妃一向是不喜吭声,却能单刀直入,当年谁都知道君洛之所以选了靳凝兮,是因为靳凝兮好歹是艳冠天下,江温婉却空有一愚,那是摄政王如何也瞧不上的人,江温婉面上一僵,继而神色有些冷:
“臣女如何配得上摄政王?”
那你就少言语。
柔妃嘲讽似得一笑,心中的话自然没有说出口,注意后在一侧的身着白衣的靳凝兮,她身着白衣站在这些妃嫔一侧,极为乖顺。
“你是万俟国师的掌事宫女?怎么上一次没见到你?”
一旁候着的霁月恭敬道“回禀贵妃娘娘,如掌事不会说话,奴婢可以代如掌事回答吗?”
不会说话?
此言一出那些对万俟笙感兴趣或者不感兴趣的女人都有些好奇了,尤其是好事儿的江温婉挑着细眉嫌弃的看了靳凝兮一眼,这万俟国师算是什么眼光,先前看上靳凝兮,如今身边的侍女都是一个哑巴?
“那倒是有趣儿了,万俟国师,为什么会用如歌呢?”一侧柔妃温声问道,一边也不忘了打量这掌事宫女的模样,虽是面纱遮面但是也是难掩姿色,倒也算是个奴婢中的翘楚了。
靳凝兮虽是垂目,却分毫不差的在刚刚抬眼的一瞬间将柔妃的神情收敛在眼底。
霁月回答“虽然如掌事不能言语,但是做事情也干净利落,故而受国师重用。”
话毕,靳凝兮就感受这眼刀子刷刷的往她身上刮,若是眼神能放剑,她此时估摸着早就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