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没找人看着呢!”
话音儿刚落,跪在地上的两个御林军赶忙对着苏月心磕响头“三公主息怒,卑职昨晚不知为何困倦得很,所以就……”
“困倦?”苏月心挑眉,当即一脚踹上其中一人的头“你困倦,五公主不见了,你睡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有几颗脑袋都不够你砍的!”
她的声音尖锐着,宛如一根根极细的针扎在君洛的身子上,君洛瞧着桌案上的圆扇不禁蹙起了眉头“三公主,你安静点。”
苏月心眼珠子一瞪“安静,你叫我怎么安静?”
那男人冷哼,深邃的眸子盯着面前的圆扇,举起圆扇来放在鼻尖嗅了嗅“这扇子上是什么香?”
霁月与光风也已经跪了好一会儿了,身子有点抖,见君洛发问了,面上惊惧不减“回王爷,这是国师吩咐给五公主的安神香。”
安神香?
君洛将圆扇放在一侧,修长的手指轻点眉骨“你们公主睡前有闻香的习惯?”
“从前没有,只是最近路途颠簸,公主睡得不香,三公主也用着此香,见效果显著,故而睡前扇风纳凉顺便用来安眠。”光风答道。
君洛眯起眼,看向一侧的苏月心“劳烦三公主拿一下你的安神香。”
苏月心咬牙,转身从侍女手里拿出来一把圆扇放到桌上,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急愁,恨不得自己飞身出去把这边境都掀个遍。
两把园扇在手,满香盈鼻,君洛一手举着手中苏月心的圆扇,一手又嗅了嗅凝兮的扇子。
他眸光一沉,一抹阴鸷从他眸中闪过“五公主这个香气不对劲。”
不对劲?
霁月与光风一愣,连礼节都顾不得起身上去拿过扇子闻了闻,心中一慌“确实不对劲,前几日的味道没有这次的浓...”
说着她们二人四目相对,一阵寒意从脊梁骨深处缓缓冒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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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逛荡了有一阵子了,靳凝兮靠在车壁上,鼻尖的酸臭一阵阵袭来,惹得她胃中如浪花翻涌,她掀开车帘,强压着自己恶心的感觉,却恍惚的看见远处有一个个营帐。
战士般整齐的和声从里面传来,她眯起眼想瞧得更清楚,忽然马车一个趔趄,车中的大姑娘左右晃了好一会,靳凝兮更是咕噜到了马车中间,痛得直哼哼。
“马车上是什么?”一个沉了生的男人声传来,凝兮一惊,忙竖起耳朵听。
那凶神恶煞的男人谄笑“是几个丫头,从羽国运来的,正打算送到璃国去。”
“哦?”那人来了兴致“送到璃国做什么?”
那男人哼哼“军爷你懂得,不过是与人消遣与玩乐的。”
军爷?
车里的女子面面相觑,尤其是哭得最难看的女子一听这句话眸子都亮了,忙拱起身子喊着“军爷救——”余下的话都被靳凝兮捂回了嘴里,她怨怼的瞧着这个满面疤痕的女子,身子一个劲的扭动,似是凝兮阻挠了她的求救。
一侧的小姑娘瞧这二人的几番挣扎,声怯怯的道“姑娘为何不让她求救。”
凝兮眸光陡然凌厉起来“求什么救,这是璃国,怎么可能会救咱们?官民都不一定救百姓,何况是别的国家的人呢!”
她真恨不得亲手带上他们挂在脖子上的破布,还顺势恶狠狠的瞪了那女子一眼,咬牙小声说
“你可听过军妓一词?咱们若是被运到了青楼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你要是敢惹了那一个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此言一出道也有理,几个姑娘面面相觑,她们刚才也是想求救的,听了这么一出,也个个讪讪的缩了脖子不吭声了,军妓这一词她们也是懂得,一些犯了大错的女子才会送到军营坐军妓,她们一个个都是好人家的女子,又怎能甘愿忍受这种委屈?
况且这军营里的男人一个个都是见不到女人的,必是可怕的。
而刚刚呼救的女子眸子也突地瞪大了,似是已经深刻理解了靳凝兮的意思,瞧着靳凝兮止不住的点头,她面上的鼻涕又被凝兮刚才抹了个干净,她嫌恶的抽回手,忙蹭了蹭自己的衣衫。
反应再快却也已经晚了,二人在门口交谈了一会,那军爷似是没听进去人贩子的谄媚,挑起门帘朝里面看去“刚才是谁在求救?”
几个姑娘浑身一惊,个个身子都抖着不吭声。
靳凝兮亦是,她头埋得深也不想叫人瞧见,马车随着晃了晃,那军爷跨步上了马车,一手托起一个个姑娘的下巴“既然是送人消遣与玩乐的,那不如你就好事做尽,就当为咱们璃国效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