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首曲子,是她曾经弹过的是不是?”凝兮转身双手抱在胸前,朱唇轻勾,凤晚晴一僵,错愕的看着那少年毫不在意的模样,而后沉声道“将大夫送下去!”
她到要好好盘问看看,反正如今摄政王已经醒了,他也没有什么筹码了不是?
两个士兵带着抢棍上前,凝兮靠在桌子上朝着他们轻啧一声“哟,这算是什么,过河拆桥?”
凤晚晴不答,只是脸色阴云重重,实打实的透露着她的确有想过河拆桥的意思,凝兮看着这凤晚晴的老脸紧绷,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
还真是,不管过了多久,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凤晚晴依旧是这种德行,真真是让人恶心的慌。
也好,她若是敢碰他,那就顺势杀了她好了。
“带下去!”一声厉喝,她双臂被人紧紧地箍住,凤晚晴意味不明的挑了挑嘴角“还算是识趣儿。”
“太后说的话,自然得识趣儿,我还得拿银子呢不是吗?”凝兮反笑,眼前的这太后啊,长得好又如何,真真不是个会感激人的。
她衣袖稍动,顺势从里面掉出一根银针来。笑得愈发诡谲,眼底一丝寒光闪过——
“你这是在做什么?”君洛皱起眉心,凌眸横扫,本还驾着靳凝兮的士兵一惊,顿时有些进退两难。
这摄政王的眼神好生吓人,他们——
“本王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是吗?”君洛眼睛一瞪,两个士兵就跟大姑娘似得一激灵忙松开了手跪在地上“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活腻了。”君洛冷笑,转身对上凤晚晴“儿臣要这个人,还请母后回避。”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知道的,是君洛想跟这个人谈一谈,不知道的还以为摄政王受了刺激对一个医生一见钟情了,还是个断袖!
凤晚晴眉心皱紧,檀口紧咬“你要她做什么!”
哎哟,这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好了又不是宠儿子的好妈妈了,她一侧像是个看戏人一般悠哉的靠在椅子上,见君洛沉着面看着这凤晚晴,并不作任何言语。
凤晚晴气急败坏的与自己的儿子对视片刻,才恼怒的一甩手帕“罢了罢了,哀家也管不了你了!”
自靳凝兮那件事情之后,她凤晚晴也不好再管束自己的儿子,转身而去,末了还不忘了给靳凝兮一个警示的眼神。
众人退去,凝兮靠在桌子上被如火般炙热的眸子盯着,她一面摆弄摆弄花瓶,一面摆弄摆弄茶杯,就是不看他。
良久,君洛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腻了,眉心深深“为何会吹那首曲子。”
皈依,她生前弹奏的曲子,这个男人又怎么会知道?又怎么会来他的床前吹?
“为何?”凝兮吊起眉梢,一张平淡的面上涌上一层淡淡的讥诮“这还有为何?那我若是不说,你是不是,也跟太后一样,想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
他可不会将这个罪名放在眼里啊,君洛瞧着眼前的男人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却不想是那么回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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