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这家伙却好,为了躲那个味道直接穿着里衣开了窗户坐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喝茶。
若不是他浑身有些轻微的发抖,她还真当他兴致大发大冬天穿里衣看雪景。
察觉有人进来,他笑得眉眼弯弯,恍若无骨的袭身上来靠在凝兮的怀里撒娇道“我难受啊,夫人。”
凝兮一僵,忙伸手抚着他的额头,这男人可滚烫得很,就连呼吸都是热的,她皱了皱眉心,忙上前将门窗关上,回首瞪了他一眼“难受还开窗户,难不成不要命了?”
说着她走到汤药身旁大有威胁的气势“赶紧把药喝了。”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显得极其脆弱,万俟笙回首看了一眼那黑乎乎的汤药顿时嫌恶的表情都有些崩“我不要,这么难喝的东西,如何能咽得下去,况且喝了之后又不能马上好起来,倒不如不喝。”
说着他拉过凝兮二人坐上枕榻,又将人圈在自己怀里,拿起一侧的书,悠哉悠哉的看起兵法来。
这男人都发烧成这样了还有心情看书呢?
凝兮瞧这上面的字,嘴角咧起,阴阳怪气“国师好雅兴,发着烧看着书,当真是极为会享受之人。”
万俟笙翻了一页,自己也是没有心情多看的,把书合上丢开,撇着头搁在她的肩上,脑中又是一片激烈的疼。
疼又如何,他身旁有这个女人陪着,就是再难受也能挺过来,男人半阖着眸子,如一只慵懒得猫靠在靳凝兮的身上。
他不喝,她自然想了办法叫他喝,将一侧的汤药端在手里,一勺一勺的捞起放回“来,喝了。”
身旁的男人浑身一颤,顿时有些委屈的看着汤药“不喝。”
“不喝怎么能行,这浑身都烫得很,若是烧坏了脑子将来可怎么办才好?”她冷睨了男人一眼,二话不说就将中药饮进了口中,鼓着腮帮子瞧着他。
万俟笙一愣,瞧着靳凝兮这模样顿时有些怜爱,纤长的指尖戳了戳“夫人这是要喂我?”
凝兮口中中药可是苦得很,却不见她皱一下眉头,还点了点头,空中的中药轻动,又染苦了自己的唇齿。
不再忍耐,她也是怕苦的。只凑上去,以嘴相度,男人显示有些诧异,而后坏笑着将药喝下,还顺势将女人揽得更紧。嘴里是苦,心里却是甜得发腻
“好喝。”
凝兮抿唇,想抑制自己弯起来的嘴角,总不能叫这个妖孽太得意了,又一口中药灌下就这样一口一度,终于将药喝了个干净。
喝了药的万俟笙嘴里泛着苦味儿,却还是慢条斯理的捻起一侧的蜜饯放进她的口中,随之轻笑“若是以后日日吃药都这般,那我愿意一病不起。”
凝兮蹙眉,刚想怪他,蜜饯的甜腻散发而来,随之是男人微苦的舌尖。
缠绵旖旎,男人的手臂轻轻放下芙蓉帐,没一会儿,就从里面传来一阵娇吟声,天寒脸色一红,与光风尴尬的对视一眼,俩人脸红的就跟煮熟的大虾一般,转身就扯了下了。
摄政王府:
男人身着深黑色的长袍,曾经精实的身体如今已经隐约有了宽松之态,长袖下包裹着他极细的手指,手中还攥着一幅画卷和一把步摇。
画卷上面的女人巧笑嫣然,顾盼回眸见万千妩媚,指腹摩挲这上面的小字,看着画上的女人出神。
休言端着药丸小心翼翼的走了上来放在案上,嘱咐道:“王爷,该喝药了。”
依旧是熟悉的沉默,他眼中恍若只有眼前的画卷,休言抿了抿唇,虽是想再次出言提醒,却还是咽回了口中。
王爷每次看见这个画的时候,都会失神许久,想着他又重新将药放在盘子上,准备着一会儿热一热。
谁知他刚迈出一步,君洛就开了口“那个人找到了吗?”
那个人,休言一顿,摇了摇头“王爷您的暗卫都不到线索,更别提那些士兵了。”说着她又重新将药放在王爷面前
“王爷该喝药了。”
中药味随之冒了出来,君洛一口饮下,却连眉心都没有皱,抚着上面女子的模样,却眉心拢起。
那个男人,他还有一些话要问,就那么的叫他给跑了。
无边无际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他阖眸靠在椅背上,面容憔悴不堪,脸上的青渣胡须还没有刮,憔悴得像是脱了相一般。
沉吟片刻,他手中捏着凝兮的金步摇,上面的大雁展翅欲飞,可是那个人似乎也已近飞走了,飞去没有他的地方里。
他紧紧攥紧了手中的步摇,压抑着从心口化开的疼痛。
“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