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一屏风后面隐约露出一个身影来,水珠顺着男人的喉结一路向下蔓延,氤氲的雾气混了点香气,男人从水里跨出,伸出手被自己的人裹了一层软绸。
从屏风后面出来,沈良之眼前一亮,除了男人有些消瘦的脸庞,他那美玉般雕刻的容貌没有丝毫影响,依旧是那么俊美无双。
“这就对了嘛,就应该这样,好歹你也是个摄政王。”沈良之满意的看着君洛,张了张口,想问问他是不是想开了,但还是咽了回去。
好不容易有所缓解,就不要再旧事重提惹他伤心了。
“君洛,你当真不要在浑浑噩噩了,再这样下去,别说韩语对我们很危险,就连万俟笙都很危险,今日你被万俟笙的人钻了空子,难保她不会带人阴你一把,你难道真的舍得羽国江山被他人夺去?”
君洛动作稍顿,继而擦干自己身上的水珠,一层一层的往上穿衣裳,不去回答他的话“皇上是怎么看的?”
乌黑的青丝还沾了水,长发束起,水珠儿顺着精实的脊背缓缓下落,看得沈良之神色一敛,不自在的拍了拍脑袋。
“皇上之所以会去,也就是因为皇上是想看看这些个大臣私底下都是些什么样儿。结果没想到弄成了这样的事情,依我看,除了咱们,也还有人想要至韩语于死地。”
将衣裳穿好,君洛系着身上的腰带冷哼一声“你觉得,是有人想单独置他于死地,还是想让我们羽国的大臣遭受怀疑,那个人好坐收渔翁之利?”
沈良之皱了皱眉心,君洛又道“就像你说的,韩语在明,皇上在暗,而元安是不是那个人都不一定,况且元安同我说了,她去那个地方就只是为了找一个人。又怎么会跟皇上争?”
说着他神情一凛,意味深长的说“况且以元安的身份又怎么会让皇兄用?怕是她被人当了剑使。”
“竟是这样么?”沈良之了然点头“那她是被谁当了剑使呢?”
君洛未语,却皱紧了眉心。
...
一个俊俏的公子哥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等得望眼欲穿,等到了天黑,画魂楼的宾客都去了一波.波的了,万俟笙都没有回来,靳凝兮沉面捻着手中的珠串看着跪在地上的天寒。
“你当真不知道?”
她眉心紧皱,天寒垂头回答得十分果断“卑职真的不知,主子恕罪!!”
罢了罢了,她有些头疼的摆了摆手,将光风拉了拉“墨寒今日为了救我受了重伤,光风你好生照看着,有什么事儿,到画魂楼向我汇报。天寒你自己也下去歇息吧,有这么一个主子还真是让人不省心。”
她有些不高兴,不高兴不是因为这男人出门,而是好歹要照顾着自己的身体再出去,出去也就算了,身上也不知道穿的到底有多厚,今儿她是想去画魂楼听听热闹的,说不准万俟笙也会来。直接叫霁月带了两个汤婆子在手里拿着,这样看见他了,也好能给他取取暖。
不出所料,画魂院今个儿找姑娘的不多,看热闹的倒是挺多,香娘在难过之余还能有这些客人来安抚她受伤的心灵倒也算是心里有点安慰。
靳凝兮带着人皮面具出现在人群当中,不惹眼的避开一个又一个的人,跨进了画魂院的门槛。
而她前脚刚跨,后脚就又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来,君洛与沈良之从马车上走下,看见这许久未见的摄政王,几个清倌的心里都跟着抖三抖!
祖宗呐!咋又来了?
香娘很识趣,上去顺便扯了两个清倌上来“王爷好久没来了,是不是又想来听曲儿了?”
君洛未言,朝着里面看了一眼,也并未注意到其中的一个人身影一僵,转过头来,漆黑的眸子无声的看了香娘一眼,却是让香娘打了寒颤,强颜欢笑的将身边的两个姑娘的给推走了。
“王爷楼上雅间请。”
香娘引了摄政王上楼,靳凝兮忙侧过身扭头朝着别处,感觉楼梯上的人走远了,暗暗松了一口气,却忽然有感受了一道如针扎般的视线。
君洛冷眼扫了一眼楼下穿着青色滚毛的少年,总觉得身形眼熟,很像一个人。未作停留,他径直去了雅间。等人都拐了个弯看不见了,靳凝兮捏着手珠的手才松了松。面色凝重的抬头看了一眼。
君洛怎么会来?难不成姽婳的事情他也感兴趣不成?
她有些焦头烂额,忽然就看见一个十分稚嫩的人,被月季挑逗着,头要的跟拨浪鼓似的,那月季似乎是想给他灌酒喝,可是他死活不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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