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笙轻道“皇上身子可好些了?”
戾公公笑了,面具下的凤眸如潋滟秋水“皇上平安无事,太师莫要担心,太师还是应该去瞧瞧摄政王,免得落人说我们不招待贵客。”
万俟笙微怔,扫了大堂一眼,戾公公就扭着身体万分风sao的朝着大堂里头去了。本来还锁定眼中的香软,却不想被一个大臣拦了去路,笑呵呵的想问他事情。
戾公公眉心一蹙,不情不愿的随着走了。
“这多年不见,戾公公当真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苏易梦扯唇笑了笑,很是不悦,却也没有办法说什么。
重回酒席,靳凝兮被安排坐在侧殿里面,与君洛他们共乘一桌,恰巧也就只有她们三个人坐在这里,场面很是尴尬。
左老夫人随着太后去说话了,万俟笙与苏易梦她又不想看见,这三个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对着席面大眼儿瞪小眼,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沈良之扬眉,感觉这俩人也不是什么外人了,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只好先拿起筷子“你们不吃?”
他可是饿了啊。
可谁知这俩人不吃也不让他吃,君洛无声的扫了他一眼,沈良之也只好看着一桌子菜肴直流口水,讪讪的把筷子放了回去。
“人还没有来齐。”君洛话音刚落,万俟笙与苏易梦就掀开帘子钻了进来,苏易梦一见这三个人已经入了席等他们俩了,忙装腔作势的掩唇笑了笑“哎呀,看来本宫是不是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
又是落地无声,苏易梦尴尬的咬唇,有些埋怨的看了眼靳凝兮。
旁人不接话也就算了,但是这老五竟然也不敢接她皇姐的话题?
“五皇妹适才不是说要敬酒么?既然咱们都到齐了,自然是要敬酒的。”
靳凝兮眉心蹙了蹙,嫌恶的看了眼上来就挑刺儿的苏易梦,见后者轻挑柳眉,挑衅又暗示的看着她笑“是不是啊,五妹?”
凝兮撑额懒笑,不去理会她,只望着君洛,万千妩媚翩然而生“摄政王与本宫有恩,既然席面上没有旁人,也无需顾忌其他。”
说着她自行倒了一杯酒对着君洛一敬,再不废话仰头就喝了下去。
霁月与光风大惊,脸色变了变,压抑的唤着
“公主!”
公主还有身孕,如何能喝酒?且不说对胎儿有没有影响,这怀孕饮酒对身体就极为不好啊!
霁月眼眶红了红,咬牙想劝,却被靳凝兮先一步的拂了身子去。君洛扬眉,未言其他,也自己倒了一杯,对着她饮了下去。
“本王不会拂了公主的面子。”
沈良之也来了兴致,他自然也是不甘落后的,也倒了一杯敬二人,就是不瞧门口的那两个人。
万俟笙眸光沉了沉,自行坐到宴席上,无声地望着她。
察觉到某人的目光,凝兮眯着眼笑了,眸光潋滟,唇上还沾了些酒,晶晶亮亮的,很是诱人。也不再言其他,自顾自给自己灌酒喝,她喝一杯,君洛就随一杯。
万俟笙不会让她饮酒,对身子不好的事情一应不会叫她坐,可是如今他竟也能看着她喝酒不言不语了。
素问人心隔层皮,如今也算是见识到了吧。
她自嘲的笑了,对着手中精巧的杯盏,又一口饮了下去。
苏易梦咬牙,见屋子里的几个男人都只顾着看靳凝兮,却连个理她人都没有。眼神不禁又有些厌毒的刮了靳凝兮好几眼。
正巧,被大臣扯着说话的戾公公才得以脱身,铁青着脸来了偏殿,掀开门帘却是微笑
“奴才可是来晚了?”
苏易梦被这声音笑了一跳,尖叫着后退了一步,看见来人的脸又是一阵胆战心惊,捂着心口久久缓不过神来。
凝兮皱了皱眉,这戾公公却是挺吓人的,面具下的脸还涂了脂粉,浓妆艳抹堪比画魂楼的姑娘,头上又带着面具,像个鬼一样无声无息的探出头来。
可是看见她之后,那双眸子好像是生起了碧波,莫名惹人心头荡漾。
“这就是五公主吧,奴才好久都没有见过五公主了。”说着戾公公走上前来笑眯眯的望着她“奴才小时候还带过公主呢,公主可记得奴才?”
离得太近,凝兮看见他脸上敷着的一层厚厚的脂粉,莫名有一股恶心翻涌,捂着嘴往后退了几步。
戾公公不解,笑眯眯的又上前一步,瞧着靳凝兮很是和蔼“公主不记得奴才了么?”
她记不记得的有何关系!
凝兮脸白了又青,没忍住,弯腰就干呕了起来。看得戾公公一愣,哭笑不得的凑了过去给她顺气“奴才是长得多令公主恶心啊。”
凝兮干呕了好一会儿,古怪的看着眼他。这么多人在场,这太监又说他俩是旧相识,就是怎么接受不了这个人戴面具涂脂粉的品味,她也得心平气和的说一句:
“戾公公,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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