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登徒子可对你怎么样?”
霁月骇然,光风也终于脱离了沈良之的纠缠,急急忙忙的就跑了进来,见到床榻上还坐着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她脸色微变“不知戾公公大驾,可怎么坐到主子的床榻上去了?”
凝兮拧眉,她正想说的就是这句话,这奴才速来与主子尊卑有别,她虽然不大在意这种事儿,但是这男人三翻四次的熟悉感简直是令她莫名其妙。
跟着就古怪的看了他一眼,总觉着像是万俟笙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
戾公公也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绕是他再回装相,这种骨子里的习惯与自然都是不可避免的。
索性嘴一瘪,破罐子破摔的甩了下手中的香帕子,慢慢的脂粉味儿袭来,呛得凝兮咳了两声儿。
“奴的公主哟,您也是奴才一把手养大的,如今跟奴才分得这么清,奴才不活了哟!~”说着拿着丝绸擦着眼角,很是悲戚:
“既然公主已经嫌弃奴才了,奴就走了,奴只是一时之间不放心公主...”
这货是把苏滟歌一把手养大的么?凝兮揪心的看着眼前的人,阴柔的哭声听得她头疼,索性摆摆手道“行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你爱坐就坐吧。本宫也无所谓。”
哭声戛然而止,戾公公却抬起屁股站在她身边。
“奴知道尊卑有别,刚才奴只是一时之间太惦记公主了。”
听这话不像是假的。凝兮抿唇,头也晕的很,索性斜倚在软塌上斜眼看着他,看得戾公公心头一颤。
哎哟他的小祖宗,就一天没见,咋感觉又好看了呢?
“那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儿么?”
喝酒喝得人头疼,她自己撑着精神好一会儿,戾公公没回答,却认真地瞧了她片刻,看着她隐忍的眉心,他才扭头看了眼被霁月放在一旁的汤药。
“公主这是怎么了?”
霁月抿唇,抬头看着戾公公的大白脸“五公主脾胃不适,最近正在喝中药。”
她们知道宫中有戾公公这么一号儿人,是除了万俟笙之后第二个可怕的人,为人很是怪异,陛下也会礼让三分,一直以来皇上最衷心的奴才。是宫中最大的太监首领。
这样身份的人,她们自然也要尊敬几分。
“既然如此,你们就下去吧,咱家一个人伺候就行了。”戾公公笑眯眯的伸手取碗,光风蹙眉,当下就拦在他面前
“戾公公大驾,怎能劳烦戾公公做这种事情,这种事情让奴才做吧?”
戾公公细眉扬了扬,自然是能看出来光风对他的敌意。可是他还没跟凝兮待够呐?又怎么能走?
想着他就扯着帕子回头望了榻上的凝兮一眼,凝兮回之一个寒颤,在他红唇轻启之前,妥协的举起了手。
“光风霁月你们都出去,这里有戾公公,你们放心吧。”
戾公公眸光微闪,扭头看着她。
这女人撑着头满是慵懒,当真是个对他放下心的似得,可是再瞧她眼睛里的那股子精光,活像是个算计人的小狐狸。
凝兮当真是在算计着的,小傻子的人还是放心的,毕竟苏瑾灏不会害他,而这个戾公公又是衷心为王的,又怕是旧相识。
她总得套套话不是?免得漏了馅儿。
见戾公公端了药碗走到她身旁,扯了个小椅子坐下来,一勺又一勺的晾着药。
“戾公公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男人红唇微扬,将药递到她嘴边。
苦味顿时顺着中药传来,凝兮皱了皱鼻子,接过碗一口闷下,一只细腻的过分的手递了个蜜饯过来。
凝兮微怔,瞧着这手掌久久缓不过神。
不是说这戾公公是老人了么?这种怎么生得这么好看?像是万俟笙的手一样,又白又嫩,一点瑕疵都没有。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了,戾公公就跟被烫了以下似的缩了缩手,眨了眨眼睛道“公主啊,不吃么?”
凝兮蹙眉,没第一时间接过蜜饯来“戾公公,你多大了?”
戾公公咬唇,柔柔弱弱道“奴已经四十有余了。”
四十有余?
她狐疑的扫了眼他雪白的手,趁着他最后缩回去的功夫把蜜饯放在了口中“戾公公四十有余,手生得如此白嫩?”
以及他的颈,白净细腻,一点儿颈纹都没有。
戾公公呵呵笑了“公主观察奴才观察的好生细致,其实不蛮公主说,奴才一直用着太医御用的珍珠粉来敷面敷手,故而生得白嫩了些。况且奴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儿的,从前,奴比如今,更有姿色呢~”
说着就抛了个媚眼儿给她,眼波流转见尽是春水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