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怪怪的。”
君洛冷刮了他一眼,目光如冰刃般“宫里头的女人,哪一个不怪?”
说的好像有点儿道理。沈良之赞同的点了点头,而后又像是听见了什么惊天大文一样,错愕的看了君洛一眼。
“君洛你居然说话了!”
君洛登时眉心一蹙,嫌恶的扫了他一眼,大步朝着名常殿走去,空留沈良之站在原地傻看着他颀长的背影,心中惊叹分毫不减。
当时,五公主是欲撞剑自杀,可是君洛竟然毫不迟疑的出手相救,挣扎之下,他头顶上最宝贝的玉簪,碎了。
他这边忙着惊叹这玉簪碎了呢,那边五公主的血就跟不要命了似的流出来,没有伤口,全染在了裙子上,君洛连自己的玉簪都顾不得,惊恐的把人抱起来,声嘶力竭的喊太医。
风雪已停,男人精实的身体微微发抖,抱着怀中得女人一路狂奔到太医院去,皇上领着一排禁卫军在后边追,万俟笙的尸体还放在地上没人管。
他敢打赌,他这余生都不会再见到这么荒唐的场面了。
多亏君洛一路狂奔到太医院,太医还说若是再晚来几刻怕是人就要死了,可是更荒唐的是。
五公主居然小产了。
一个尚未出阁的公主小产了,怀的还是万俟笙的孩子,他下意识的看向身旁的两个男人,看着苏瑾灏错愕的瞪大眼睛摇了摇头,连忙扑上去看自己的皇姐去了。
君洛先是怔愣了一会儿,转身就走了,坐在太医院的门口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拿着玉簪放到了君洛的手里头,拍了拍地上的尘土也随着坐了下来。
白雪皑皑,好像把所有的血腥都给覆盖了,干净得像是一个全新的天下。
沈良之这样略带欣赏的看着一片风景,也感觉什么都挺好的,就是有点冻屁股。
他陪着自己的哥们毫无形象的坐在太医院的门口看着那些个小丫鬟端着血水的盆进进出出,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些姑娘们裙边儿的裙摆,从荷叶边看到了水镜纹,一个小姑娘好像是有点儿羞涩了,脚一崴,一滴血水打在了雪上。
君洛瞳孔一缩,手攥得死紧,等来来回回的小姑娘都走了,君洛才抬眼,目光落到那血上。
“我有一种,失去了什么的感觉。”他的表情很平静,捏着手里头碎了的玉簪
“我们明明赢了的。”
沈良之微怔,从那以后,这个男人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话了,无论是苏瑾灏再跟他谈论公事如何,他都板着一张脸,不言不语。
苏瑾灏暗暗问他,是不是摄政王觉着他待客不周,是不是他应该再下几箱珠宝赠与羽国。
他笑着安抚帝王“不是,摄政王这人就是好战,对手死了,他总会伤感几天,以表哀悼。”
苏瑾灏点头“摄政王这喜好挺奇特的。”
是挺奇特的,沈良之哭笑不得,当年靳凝兮在世的时候,他说他不会后悔,尽了人臣之事,杀了自己最喜爱的妻子,可是最可笑的是,他杀了之后,才发现啊自己喜欢的人就是靳凝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