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焦意乱,坐着倒还能冷静冷静。这么多天没有见到万俟笙了,结果尸体还被人掳走,她心里头也委实难受。
戾公公见此嘴角一抽,眸子里染了点儿笑意
“您就不觉着您坐着的地方有什么别扭的么?”
好歹也是放置过死人的地方,他嫌脏自然是不去的,只是没想到凝兮会这样大刺刺的坐上来,好像是发现了她某些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有什么别扭的。”
凝兮起身拍了拍裙子,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我本来就是不够聪明,若是连这点儿都怕的话,岂不是一点儿长处都没有了。那不就更容了旁人欺凌?”
这么一说,凝兮就莫名的有了点儿乐观了,也更冷静了,她虽然不如那些上天入地的人,又算是一个半残,但是好在她胆子大,不然这三天两头的挑起事端,她都怕自己吓得神志不清。
戾公公闻言一怔,容了她错过身出了小屋,他看着凝兮的背影,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绕是有千嘴百口,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也总有哑然的时候。
戾公公垂目淡淡一笑,多掺了点心疼在里头。掀开帘子,看着凝兮径直朝着士兵那边走去。
方才那些个士兵还赖洋洋的叼着草根叫好呢,这回见到凝兮走过来了,身后还跟这个像鬼一样的戾公公,个个腰杆挺直,噤若寒蝉,冷汗都顺着后背往出冒。
见凝兮一步步靠近,他们浑身打了个激灵,慌忙的跪在了地上。抖得跟个筛子似得,仅仅凭着本能喊公主万安,公主金安,公主万福金安。
凝兮垂首,好生看着他们又是跪又是磕头,等地面上都染了血出来了,她才沉冷的开了口。
“方才你们没看见什么人把尸体带走了吗?”
打头的人一个劲儿的摇头说没看见,头慌得跟个拨浪鼓一样,才后知后觉的抬起头来。
“您说什么?尸体不见了!?”
凝兮蹙眉,看来他们定然是不知道了,此事当真也是高手所为。
她竟然又一次的只能干等着了。
戾公公上前轻柔提醒了她一句:“他们做不过就是个摆设,公主可以问问旁的。比如,方才的事情。”
现在她只有一个等戾公公的人把尸体带回来才行,在这个空档,她还可以问一问旁的事情。
得了戾公公的指点,她古怪扫了他一眼,男人戴着面具的侧脸,落在冬日的暖阳下面,那流畅的线条倒是淡化了他的丑陋。
戾公公当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啊。凝兮垂目,重新看着地上的人。
“你们告诉本宫,方才带队的那个女人,是谁?”
为首的士兵打了个寒颤,怯怯道“是村里头的张婆娘,她速来就是寡妇一个儿,喜欢张罗一些事儿给村民们,方才也是她说,一会儿要是有五公主过来,要所有村名砸您,就有钱的...”
“何人?”戾公公接了话,将凝兮稍微护在了身后。
为首的士兵面露难色,摇了摇头“不知...”
不知?戾公公挑眼笑了,显然是不信的“那倒是奇了,你们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听了那婆娘的话,是当咱家好糊弄的么!”
“不敢不敢啊!!”
地下几人又开始磕头染血,目光只敢触及戾公公的暗纹红靴,心叹这男人生来就给人好似带着一股压力,那张画得花里胡哨的脸一笑更是骇人,又怎么敢骗他?
“我们的确是不知道张大娘是从哪儿弄来的门道,但是她好像是给了旁人很多食粮,所以才,...”
凝兮脸色一沉,明白了这个意思。
也就是说有人故意的提前来了这里就是为了埋伏她到场,然后给了那些村民好处再叫她们砸了自己?然后好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力在把万俟笙的尸体拿走了?
若是高手,为何不一早拿走,而是恰好就等在了她来的时候?
她皱眉略略思量,戾公公回头看了她一眼,瞧着她身上脏兮兮的一身衣裳,忍不住就皱了皱眉心。
“去拿一件干净的衣服来。”
戾公公冷眼横扫地下几人,见他们胆战心惊的跪在地上抖了抖,其中一个抬眸飞快地扫了一眼凝兮身上的衣服。
“五公主若是不嫌弃,请到寒舍换衣服吧...”
为首的人擦了擦脸上的冷汗。
凝兮敛目看了眼自己的衣裳,时不时也能闻见自己身上的臭味儿,略略想了想,倒也应了。
那官兵看起来不算是什么好人,妻子倒还算是个稳妥的,凝兮身上的衣服又脏又臭的,只好也来麻烦人家一下,方才丢东西的人里头明明没有这个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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