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气氛忽然凝重又可怕,本来一开始探出头来的小宫女把伸长的脖子往回一缩,正好看见从门口出来的靳凝兮。
未梳发髻,凝兮裹了厚厚的貂裘忍着痛出来,正好撞见两个人站在自己的门口一人骑着一匹马的杀气腾腾的场面。
看的她都有一瞬间的恍惚,还以为这不是她名常殿的门口,像是刀剑相向的沙场。
她眼角抽了抽,腹诽这俩人在这做什么呢?两个人不是都应该走了的么,竟然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骑马?
张了张嘴,她还没等说出什么话,就见身前的两个人乘着马跟离弦的箭一样蹿了出去,空留一个寂寞的马车和被马蹄惊起并溅了她满脸的雪花。
“……”
“哎!!他们两个,干嘛去了....”
急急忙忙从宫外头回来的沈良之还没等喘口气,就见两个人扯着绳子消失在了长廊尽头,他绝望的捂着腿喘着粗气,抬头就对上了凝兮黑沉的面色。
雪白貂裘裹身,美人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懂,沈良之眯了眯眼,瞧着凝兮被溅上的满脸雪泥,心里头莫名有点同情。
“五公主安好?”
凝兮果断瞪了他一眼,理都不想理他,转身就回了房。沈良之一看这五公主生气了,也没想去追他们两个人,甚至还有点儿想在五公主的宫里头歇歇脚的意思。
“五公主,臣深感乏累,可不可以去你的屋子里头歇一歇?”沈良之直起腰杆,风度翩翩的站在原地望着凝兮的背影,见佳人的长发给寒风吹得翻飞,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这算是同意了吧?
沈良之细细的想了想,很不要脸的跟上去了。
然后一个七尺高的男儿在玉叶关门的空子挤了进来,给玉叶吓了一跳,惶恐的看着沈良之进来还很是自来熟的搓了搓手。
“这外面可冻坏人了。”
凝兮不答,对着铜镜一点一点的把脸上的污垢给擦干净了,然后转身上了床榻,继续做自己安静的美人。
万俟笙死于君洛与沈良之他们的圈套里,若说恨,她自然是恨的,她活到现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心痛多了,也就跟着麻木了。早上应付了两个人,现在身子乏得很,对于无足轻重的沈良之,她更是没有什么精神要理他。
沈良之自然也不是什么不识趣儿的的,但却还是厚着脸皮捡了个地方坐了下去,对玉叶干笑两声“麻烦上杯热茶。”
玉叶一怔,看了一眼床榻上的主子,见凝兮已经没有什么表情,她自己诺诺的下去倒茶去了。
“五公主最近怎么样?那日风雪太大,是不是病到现在都没好?”
她靳凝兮身上的病是什么他沈良之会不清楚?凝兮冷笑,慵懒的靠上了床头,扫了他一眼“沈大人好生喝茶就是,不要多说什么话,要是本宫一不小心下了点不干不净的东西进去,沈大人喝不了爬着走就不好了。”
沈良之嗤嗤一笑,不甚在意:“公主一如既往的只会耍嘴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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