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了,觉着最近事情太多,她又有点儿嫌累,笑呵呵的说“既然摄政王与沈御史还有旁的事情,本宫与戾公公就不多做打扰了,就在旁边梅园看看花儿而已,二位若是有兴致,可以过来看看。”
说着她当真就一点儿不迟疑的转身走了,戾公公挑眉一笑,随手就拎着小太监的衣袖要带走,沈良之眼见自己的人要被带走了,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去抓,走在眼前的戾公公就像是后背长了眼睛一样伸手把太监朝旁边一推。沈良之就扑了个空,跟着浑身一震,惊觉有什么东西从袖口掉下来了。
仓皇的目光落到了雪白地面上的纸团上。恰好凝兮像是算准了时候回头似得,见雪白上的纸落一个皱巴巴的纸团,定睛一瞧,她嘴角染上了一抹笑。
竟然是一封信。
气氛沉寂,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动作,倒是凝兮蹲下将纸团捡起来一点点的展开,见信皮上什么都没有写,却让三个人都变了颜色。
“左不过就是一封信罢了,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凝兮笑得妩媚,伸手将展开的信纸递给君洛“摄政王收好。”
君洛垂目,见修长的玉指上捏着一封皱皱巴巴的信,也不着急取,见她洁白的皓腕系着一根眼熟的红绳,年头有些久了,边边角角也有些磨破,很是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他细细思量,忽地眼睛一亮,伸手就将她给扯了过来。凝兮毫无防备,连人带脸的扑进了君洛的怀里头,熟悉的香味儿扑鼻而来。
这是做啥??
戾公公脸色一沉,身旁的小太监也不管了,伸手就去拉靳凝兮的胳膊,却只能拽住一片衣角。
“摄政王自重!”戾公公带着面具的脸黑气缭绕,紧抓着凝兮的衣角不松,对上了君洛的眼“还不快放开她?”
君洛冷哼,略微勾了勾嘴角“不放。”
不放?戾公公怒极反笑,也不多跟他废话,作势就要去抢,凝兮被君洛箍在怀里头不能动,又觉着自己的衣袖被人一点点的扯紧,像根绳子一样横在两个人的中间。进退两难,沈良之得了空子就推了一把小太监,伸手上前将戾公公牵制上“戾公公不懂尊卑有别?”
“尊卑?”这词听着好笑,戾公公横了他一眼,挑起的红唇满是讥诮,白牙森森“咱家只知道主子为天。想动咱家的主子,要从咱家的尸体上踏过去。”
这话听得凝兮一怔,有些遗憾的没有办法看见戾公公护着自己的英姿,这一番话说出来虽然不知道真心与否但是很是受用,她动了动脑袋,头贴在君洛精实的胸膛上,呼吸都有点儿困难。
“摄政王,戾公公说的都对,请你自重。”
她都这么说了,君洛一点儿都不放开她,依旧箍得很紧。凝兮动了动脑袋想挣开,翁里翁气的憋在君洛怀里头,也有些生气了,咬牙道
“你能不能放开我?”
君洛垂目不答,手里头捏着的是她纤细的手腕,他手指顺着滑上去摩挲着那红绳的突起,惹得凝兮心神一震。
“这红绳,五公主是从哪里得来的?”
沈良之闻言眉心皱了皱,扭头看向了凝兮暴露在外的红绳来。
羽国儿女,都知道皇城有一座红绳树,上面系着的全是一干男女的情情爱爱的誓言,旧的去新的来,也有不少人慕名而来想拜一拜。沈良之从来没有进过那里头,却是认识这绳子的。而且君洛,是最熟悉不过这绳子的。
“五公主,你一直以来在城边养病,本王很好奇。”君洛低沉的声音在凝兮头顶缓缓流出“你是带了多久,才把这个绳子带这么旧的。”
凝兮心头咯噔一下,在君洛怀里头忘了挣扎,甚是庆幸于君洛看不见她的脸。戾公公在一侧瞧着,当真是忍耐到了极限,伸手就将发愣的沈良之一掌推开,力道之大令沈良之向后震了好几步,最后才勉强的稳住自己的身子,却咳出了一口血来。
“咱家不想说第二遍。”
戾公公冷笑,衣袖中的红绸子像蛇一样击向沈良之,沈良之伸手去挡,可这偏生软趴趴的绸子像是生了眼睛一样,躲开他的手,直接缠住了他的颈。
收紧的疼痛卡在了他的脖子上,气息顿时被阻断在了中央。
君洛皱眉,将凝兮一手固定在身前,抽出腰中的一把软剑,当即就对戾公公的红绸劈了过去。略略勾起嘴角,戾公公满含讥诮,另一根红绫缠住君洛的软剑,又抽空收紧缠着人的红绫。
沈良之脸色渐渐发青。
“摄政王还是这么弱。”摸了摸唇角,戾公公悠哉的扫了眼沈良之已经紫青的脸色
“咱家还以为,这么久了,你能有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