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伺候您,就跟...家一样。”
家一样?凝兮扬眉,摇了摇头“随便吧,我在哪里待着都好。摄政王没有说别的么?比如...要找我什么的?”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皇上才会派您出来。”戾公公去一侧取来了披风给她披上“奴才陪您转转?”
若是能散散心,那也就再好不过了。凝兮眼波微转,点了点头,戾公公牵着她朝外头走,虽是冬日,可是戾公公的品味倒是极好,寒风微微拂过,掠过白梅与拱桥,捎来一阵芳香。
倒是比宫里头强不少。
“公主可喜欢?”
戾公公扭头看着她,身后便是开得正好的白梅,长睫微颤,他冲她一笑,泛着情的眸子乍开春水,美得似画。可惜凝兮却没有看到这般倾城的样子,只平淡的扫了扫四周,点了点头“挺好的,我们回去吧。”
正说着,有黑影从一侧窜过,凝兮一怔,顺着探过头去,却被戾公公挡了个严实
“一会儿便要吃饭了,五公主先歇歇吧?”
歇什么歇?凝兮偏过头望去,见那一片梅树下好像没有什么东西了,似乎方才只是她看花眼了似得,有些不情愿的被戾公公推走了。
“总觉着像是看见了霁月似得。”她嘟囔一句,身后的人便沉了眸子。
“主上...”送走靳凝兮,万俟笙沉着脸走到了梅树后头的小房,霁月手里头还拿着个大大的红花,有些愧疚的搔了搔脑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路过...”
“你还有几个不小心?”万俟笙冷睨着她,霁月小身子一颤,讨好似的举起了手里头的大红花“奴婢方才才从外头的喜娘那里头弄来的,这不是着急给弄回去么?”
红彤彤的大红花入眼,万俟笙眼睛里头的戾气才少了点儿,冷着脸低声斥责:“要是再这样,小心你的皮。”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霁月赔着笑,微微朝着凝兮的房里看了一眼“只是主上,您不告诉公主您的真实身份,能行么?我看公主瘦了不少,脸色的憔悴了不少。况且,这摄政王还在咱们的府里头呢,您要是大张旗鼓的想成亲,就不怕摄政王当众抢亲?”
“你懂什么?”万俟笙皱眉,顿时就不高兴了“孤就是要让他知道,孤和他不一样。”君洛那厮竟然拿他跟他比?说什么他们两个都是欺骗了靳凝兮的人,这一样么?他万俟笙可不是那种让自己的女人以身犯险为自己铺路的人。竟然还敢和他比?
虽然...他也做了错事...
不过他现在不是打算弥补了么!
“可是,您确实是和摄政王差不多啊。”霁月诚实的想了想“摄政王为了玉玺将主子送到了地牢,可是您也是为了自己脱险伤了主子啊?而且...”想到那个死去的孩子,霁月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而且主子那般伤心,您也一直在身边看着,奴婢觉着,您比摄政王更恶劣。”
“哦?”万俟笙勾唇一笑“孤觉着你皮紧。”
瞧瞧瞧瞧,她左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他就这样不受听,霁月心里头撇撇嘴,面上却是惶恐的大退一步“奴婢皮不紧,但是奴婢说的当真是真话。没有人会喜欢别人骗她的,况且主子因为您一直吃苦,奴婢觉着,还是应该尽早的告诉主子才好,不然..,奴婢怕主子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话一说完,不等万俟笙反应,霁月尥蹶子就跑,生怕这男人提着自己的衣领就一顿打,她皮不紧,她就是嘴巴有点儿松,有事儿兜不住,总得替自己的主子说道说道。
小丫头片跑了,空留万俟笙一个人站在门口吹寒风。苦大仇深的站着不知道想什么,九潇与墨寒一人拿着几个红绸子悠哉悠哉的从后头走过来,正好撞见万俟笙的背影,俩人都是一怔,抱着绸子就跪到了地上“参见主上!”
声音响亮气势很足,万俟笙少有的激灵了一下,飞快的回身踹了九潇一脚“你是没长脑子么?”
今天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冒冒失失的?
九潇一屁股跌倒地上,茫然的抬头看了看万俟笙,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儿“主上...”
万俟笙瞪他“你们是一个个的不从这边走就没有路了么?”
墨寒一怔,这才恍然大悟的扭头看了看身后的院子,顿时头冒虚汗:“卑职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卑职把这件事情一时之间给忘了。”九潇还是茫然,看了看墨寒慎重的神色,也跟着拱手跪着“九潇知错。”
反正墨寒这么说了一定都是对的,他跟着学就行了。
万俟笙冷笑,又踹了他一脚“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错?”
九潇又坐上地面随之一哽,瞪大了眼睛看着万俟笙,满脸的茫然,看得万俟笙真想再的踹他一脚,却还是忍住了“滚。”
九潇赶紧抱着红绸子爬起来,麻溜儿的跟着墨寒滚了。
这要成亲的人情绪竟是这么不稳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