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凝兮死定了,你可知?”
君洛一震,准备撕第二张的手顿在了半空中,慢慢缩了回去。
万俟笙边倒茶边跟他算:“你不知道靳凝兮被人灌了殇莺,更不知道你哥哥断了她的右臂,可是那殇莺是你给林嫣若的,靳凝兮也是被你的一句话送到地牢里头去的,她全家也是被你杀的,身上的毒也是被你下的。”说到这儿,万俟笙眼睛里头有了点儿笑意,恶劣的看着他勾起了唇
“这么一算,君洛,你可真是罪不容诛啊。”
捏着棋子的手微微打起了颤栗,万俟笙笑得更愉悦了,目光却如冰窖“我万俟笙的人,不是那么好动的,摄政王,我希望你能明白,更希望你能懂。”碰了他女人的下场,他岂能这么轻易地纵了他过去?
“啧。”这胜利者的话压得君洛喘不过气,觉着心里头发苦,又好像是揉碎了一口酸姜在心口。
有些疼,有些酸。
沉吟片刻,他哑着嗓子道:“本王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抢了旁人妻子的人这般理直气壮的。”
万俟笙挑眉,将棋子放了回去,看着棋盘上未完成的棋面觉得有些可惜,随手从自己的袖口扯了个红绸字盖上“摄政王可真是误会本师了,从一开始,本师没有刻意去抢她的。”
“你以为本王信?”冷着脸,君洛企图凝聚自己消散的内力,万俟笙起身,一点点的拉开自己衣服上的褶皱,笑得妩媚
“本师只是一开始想要色诱她罢了。”
君洛皱眉,好不容易凝聚的细微内力霎时消散了。万俟笙装作没看见他底下的小动作,看着他道“明日便是大婚,还希望摄政王赏光能来,到时候会有人来找摄政王的。还请摄政王保重身体。”
转身而去,君洛扭头望着男人洒脱离去的背影。
“万俟笙,邪不压正,纵然你现在同她真的有了什么关系,你以后,也定然是会害了她的。”
万俟笙的脚步一顿,侧过头来,似笑非笑的睨了他一眼。
“世上除了棋子,再无黑白之分,棋局上的黑白胜负都未定,摄政王要说邪不压正,还为时尚早了些。”
“你觉着你一定会赢?”君洛冷笑。
嘴角弯起,万俟笙的侧脸被打进来的阳光镀了一层金边,轻悠悠的道“帝王本就是能者居之,本师从来就不比旁人差道哪儿去。至于输赢与否,从前本师在意,现在不在意了。只是本师曾经答应过一个人要取羽国皇帝首级,自然是要说话算话的。”
瞳孔一缩,君洛想伸手去将这男人给拉回来,腿却酸软得动不了。
答应一个人...
靳凝兮么?
“啊切!”吸吸鼻子,凝兮伸手抹了把绣棚上头的布料,离了皇宫整个人的情操都跟被陶冶了似得,她现在就闲着没事儿玩刺绣,纵然方才外头的动静不小,可是她却还是‘幸运’的没有听见。随手在绣布上绣了个眼珠子,乖乖的等着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