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凛浑身发抖,心里头合计靳凝兮定然是去给苏月心商量对策去了,更是气得不打一处来,浩浩荡荡的闯进了寒月楼。
“苏月心!你出来!”
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的美景吓了一跳,脸上带泪的就朝着左凛要跪,眼前却寒光一闪,泛着杀意的剑就抵上了她的喉咙“苏月心呢!”
美景哭得双目通红,还以为左凛是来看主子的,茫然的道“将军...您...”
“我问你苏月心呢!”左凛的剑逼近一点儿,有刺痛就从颈间传来,美景登时心中一紧,手指了指上面。
满目杀意,左凛提着剑冲上楼,见有人守在床边静坐不懂,一把就将剑刺了过去。
这凛冽而来的杀气惊乱了几丝她的发梢,凝兮略略皱眉,扭头看向了来人的脸“左将军是来看三皇姐的,还是大义灭妻的?”
剑指眼前人,左凛眼里含霜,眼睛盯着她纤细的脖子没有看向其他的地方“你说我来是做什么的。”
凝兮嗤笑,撑着下巴看他泛着冷光的剑身“左将军可真是出息,为了一个小妾,竟然跑来要对我们动手?”
“苏月心杀了我的孩子!”他吼道。
凝兮一怔,随即大笑,指着左凛的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左将军拿着剑的手更抖了。
“她是这么跟你说的?”笑疼了肚子,凝兮嘴角还有着笑意“她说是苏月心害了你俩的孩子?你信?你竟然信?”
继续捂着肚子笑,凝兮满意的看着左烬的脸慢慢扭曲。从椅子上起身,凉凉道“那你便看看,这杀了你孩子的罪魁祸首,现在是到了什么样的地步了。”
左凛微愣,目光放在了床上的手上。
那不像是苏月心的手,苏月心的手总是白白嫩嫩的,上面还喜欢带着白色的玉镯子,衬得整个人都透着一种贵气。
可是现在,那手微微发灰,落在素色的糙布被子上。若不是上头的玉镯还在,他当真是不敢相信,躺在床上的人,是苏月心。
他手里头的剑不知不觉的放下了,便也稍微掀开了半挡着床的布帘。
面若死灰的苏月心平静的躺在床上,速来红润的唇也干涸苍白,整个人好像是急速的消瘦了一般,只剩下了这一副皮包骨的身子。
她...她怎么这样了?
“难以置信是吧?”凝兮笑着抹去眼角的泪花“我一开始见到的时候,也难以置信。”
手里头的剑‘噹’的一声掉到了地上,左凛错愕的站在床边看着她,伸手想去碰,却又感觉眼前的人一碰就要碎了一样。
“她怎么...”
“怎么会这样?”扯了把椅子,凝兮坐上去淡淡道“你那个小妾不是说是三皇姐下毒害得她么?左将军,你要是有点儿脑子你现在就看看,看看我皇姐有没有那个能力给她下毒。”
说着风凉话,凝兮好笑的看左凛血红的双眼一点点的染上痛惜之色“我皇姐从来身子就极好,大病小病的也少有,可是自从嫁给了你之后,整个人就跟变了一个身子骨似得,现在...”
声音隐有哽咽,她缓了会儿又道“太医前几日来,说皇姐已经被毒素入骨,治不了了。我本来是请了太医过来要给皇姐看看的,可是谁知道将军府里头的那个小妾当真是个娇气的身子,我刚起来的太医就被拽到了房里头去,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姐这般难受。”
毒?又是毒?!
左凛呆愣的站在床边,胸腔大幅度的起伏几下“什么毒?”
“什么毒?”凝兮斜眼看了他一眼,随手就将地上的一块黑炭丢到左凛身上,青色袍子沾了一片黑,左凛傻乎乎的接住了。
“这是本宫送来的银炭,你的好女人把炭克扣在她的院子里头,好几日才送几篓炭过来,还在这上头摸了毒。结果不小心沁了点儿脂粉味进去,左将军闻着可香?”
左凛浑身一颤,捧着炭火染了满手的黑,呆滞的看了看手里头的炭,又看了看床榻上不省人事的苏月心“怎么可能...怎么会……既然她烧了炭火身子会不舒服,她就不会不烧么!”
“如何不烧!”凝兮一听便怒了“你连最基本的东西都没有给苏月心准备,本宫送来的她一样一样的摸了毒送过来,她如何得知这里头有毒?”红着眼睛,凝兮继续道:
“依我看,说不准她就是因为给三皇姐下毒,才会害了自己!左将军可真是个爱妻之人,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杀来寒月楼!?本宫倒要看看,那蹄子是要死了不成!她就是没死,本宫也得给她掐死!”
她说的话半点儿都不打结,清脆的就像是一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左凛沉默的听着凝兮在他耳边吼,眸光深深的看着苏月心。
她不是挺厉害的么?她不是一直以来都很得意的么?她还设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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