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浩浩荡荡的领着人出了公主府,凝兮快步走了几步,扶着墙就吐了起来。
万俟笙先是一愣,随后哭笑不得的拍着她的后背“咱家还以为五公主当真是不避讳那东西。”
“不是...”吐够了,她还依稀能嗅到随风而来的烤肉味儿,作势又要呕,好半刻才沙哑的道:“太狠了,真太狠了。”
万俟笙笑着去擦她的嘴角“公主方才的气势倒是拿捏得好,咱家都快要被你唬过去了。”
皱皱眉头,凝兮起身便继续走,捂着嘴强忍空气里头的味道,等走了好久,空气都把味道吹淡了,她才慢慢的缓过神来,目光放空的盯着头顶,周身亦被吹得凉透,身上的烤肉味儿也就散去了。
“究竟是要多恨一个人才会这样?”凝兮脸色发青,垂首盯着自己的鞋间。万俟笙闻言轻笑,上前将她的衣衫整理好了,不在意的道:“杀鸡给猴看,苏月心之所以会这样,也算是彻底断了她与左凛之间的关系。公主一时不适应也是难免的,毕竟这种刑罚,现在已经少有看见了。你现在可有什么不舒服?”
脸色苍白,凝兮靠在墙上深吸一口凉气,摇了摇头:“我没事儿。”
她就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
万俟笙垂眸牵过她的手,语气温和“咱家懂得。只是——”
话还没说完,便有马蹄声破空而来,凝兮抬头望去,便见一个身骑黑马的人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担忧的脸在暮色下一点点儿的显现出来,她微微一怔,站在原地不动了。
君洛?
“你没事儿吧?”来人面色凝重,身骑的马鞍上还刻着一个左字,凝兮稍眯起眼睛直觉不对,万俟笙便皮笑肉不笑的横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摄政王。”
君洛拧眉,跟看苍蝇一样嫌弃的看了万俟笙一眼,意味深长的道“本王还以为,国师应该会换个门路了。依旧打扮成这个样子,真是屈才。”
万俟笙假笑道“摄政王这般情深意重的,小心闪到腰。”
“哼。”横他一眼,君洛目光深深地看向靳凝兮“宫里头已经乱成一团,望五公主保重。”话毕,掉转马头,飞一样的融进了墨色里。
就这么结束了?凝兮愕然的看着黑夜,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万俟笙“你是不是跟君洛说了什么?”
方才她就有所察觉,这两个人的感觉怪怪的,君洛分明知道她是靳凝兮了,可是莫名其妙的,怎么感觉...像是要包庇她的意思。
沉了眸子,万俟笙站在原地笑得意味不明:“不知道,我可什么都没有跟他说。”
左不过就是请他看了一场拜堂罢了。
...
宫里果然乱成了一锅粥。
往常安静的名常殿内哭喊声不断,有皮条落在人身上的闷响,她略微皱起眉头。
“你们还不说五公主去哪儿了?那么大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老身今日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们这些个贱骨头,这宫里头岂不是都要反了天?”
万俟笙站在凝兮背后,一听这话就笑了起来“看来是又有事儿要做了。”
深吸一口气,凝兮看了他一眼:“今日本来就没的消闲。”
“夫人可莫要忘了为夫的洞房花烛夜。”一听这话,万俟笙便幽怨的绞了绞帕子,望着凝兮的眼睛里头却有发绿般的狼光。凝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咬牙笑道“戾公公最近是最越来越有女人风范了。”
俩人悄悄地走进去,名常殿里头也没有个人把手,一排排宫女跪在地上憋着哭,至清与玉叶跪在前头,杜嬷嬷正撸着袖子打人,眼睛斜着往下瞧,一副狗仗人势的模样。甩着存足了劲儿的柳条一下一下的都落到了至清的身上,每打一下,玉叶就在旁边假惺惺的跟着哀嚎。
而在一旁饮茶看戏的女人,正是萧惊鸿。
这场景很奇怪,要不是靳凝兮在这宫殿里头住了有一段时日,还以为名常殿的主人是她萧惊鸿了。
这边他俩瞧瞧看着,那边杜嬷嬷的手又举起来了,抽上至清的后背“你们说五公主去哪儿了?要是隐瞒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事情,仔细老身扒了你们的皮!”
“杜嬷嬷当真是老当益壮,竟然能教训起本宫的侍女来了。”凝兮笑眯眯的接上杜嬷嬷的话,款款的走到院子中央去。
杜嬷嬷愣了愣,看着眼前的女人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至清一看见来人顿时热泪夺眶而出,哭嚎着喊了一嗓子“五公主!”
众人静默一会儿,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穿着素色裙子得女人,正是消失了三天的倾欢公主。
萧惊鸿的反应最快,见到凝兮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景象“五公主,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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