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笙挑眉,眼珠儿稍微转了转,似乎是在想着什么,不到片刻之后又笑开来“那倘若我又重新回道万俟笙的身份,五公主可会原谅我?”
“你如何又能重新回道万俟笙的身份?”
想了想,万俟笙高深的将凝兮放下,笑得如沐春风,就是不说话。
凝兮不语,瞧他狐狸尾巴又开始乱晃的样子,就知道这男人又没打什么好主意。
迎客阁。
沈良之躺在床上握着茶杯,时不时抬眼看一眼床边的男人。
深黑长袍精致暗纹,君洛负手站在窗边,棱角分明的侧脸看不出息怒,手里头不断摩挲一根碎裂的簪子。
“消失了三天。你去哪了?”沈良之捂着肚子动了动,撑在床边无力的看着他“都快把整个皇城都翻遍了,我还以为你跟靳凝兮远走高飞了。”
“远走高飞?”君洛轻笑一声,似讽似嘲,手里头的簪子捏得死紧。
良久沉默之后,君洛低声呢喃“我倒是想了。”
可他知道的太晚,发现的也太晚,等他发现了的时候,靳凝兮已经不是自己的女人,还同别人拜了天地,成了夫妻……望着万俟笙的眼睛,像是映了星光一样,璀璨得很。
他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将人抢过来了。
又落得了这般颓废的样子,沈良之长叹一口气,吃力的从床上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君洛……”
“她被灌了殇莺,断了右臂,我都不知道。”捏紧了手心,君洛站在窗边眼眶隐约有些红“我还当真以为,这世上,竟然真的有一模一样的人。”
心里头那么一琢磨,她当年怎么熬过来的,他真的不敢想。甚至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还以为声音与习惯有所不同。
多可笑啊。
沈良之在一侧看着,心里头一直想告诉他的念头,翻来覆去的在脑子里头转了个遍,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
春节将至,宫里头一派喜气,璃慧帝为了送行摄政王与沈御史特意邀人办了一场盛宴,朝廷命官皆会到场,凝兮靠在椅子上盯着铜镜里头的自己,见至清的手指缠绕着青丝,小心谨慎的替自己挽发。
“前两日的事情,吓到你了吧?”她忽然开口温声问了一句。
至清一愣,眼眶就红了,摇摇头道“奴婢没事儿。”
“你说没事儿,本宫却不能就这么算了。”拿了个细笔,凝兮沾了沾胭脂“你可以把当时都发生了什么跟本宫说一说,本宫愿意替你做主。”
至清吸吸鼻子,想了想后道“萧娘娘带着杜嬷嬷过来,说让我们将您的行程和最近的事情都交代清楚,奴婢初来乍到,便是什么也说不出来,杜嬷嬷就打了奴婢。”
凝兮颔首“那本宫不在的那几天,玉叶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不对的地方?至清一怔,皱着眉想了想“奴婢记得,玉叶姑娘总是见不到人影...”
心下了然,凝兮示意她不用多说了,伸手就点了个落梅妆。
摄政王的送别宴极为奢侈,君洛负手站在门口同官员交谈,头顶镂空金冠,墨色衣袖镶绣着流云滚边,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遥遥一见都觉着气度扑人。
凝兮摇晃的坐在轿撵上下落,伴着太监的一声高喝,气势十足的跨进了显阳殿的门。
这两日她的风评本身就差得很,这些个老臣一见到她就跟她是个十恶不赦的祸水似得,目光所及之处都是刺眼的鄙夷,恨不得直接给她定在道德柱上的那种,她脊梁挺得倍儿直,众目睽睽之下就进了显阳殿里头去,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有人响起了闲言碎语。
“这便是外头传着的倾欢公主?”看人进里头去了,官员里头有人说了一句“果然生了一副祸国相。”
“外头都说她上外面去勾三搭四了,然后还拖了萧娘娘。”
“萧丞相啊……”
君洛微微皱眉,抿着唇看了眼窃窃私语的几个人,身旁的刘使臣也捎带着靠了上来“王爷,这就是倾欢公主么?”
“恩。”他不大高兴的儿点了点头。
刘使节深深打量了下那人一眼“那皇上要的就是这个人了?老臣怎么瞅着...这么眼熟?”
恩?皇上要的人?
君洛一怔,忙扭头看向身后的使臣,却见沈良之一把将年老的老头子给扯了过来,嘿嘿干笑道“站在门口怪凉的,进去说吧?”
君洛本想再问两句,却见沈良之急急忙忙的扯着使臣走,一点儿多余的时间都不给他,一副生怕他再多问几句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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