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沉默,唯独九潇看这两个人搔了搔脑袋:“我怎么觉着气氛有些变了?”
万俟笙冷哼,索性将这俩人晾在一旁,自己领着大队人马进了显阳殿。刚一踏足,便听见萧丞相那撕心裂肺的哭嚎“惊鸿!”
循着声音走过去,越走近空气中的臭味儿越大,他掏出帕子淡定的捂住了口鼻,掀开纱帘探了过去。
萧惊鸿已经死了一天了,一颗头搭在萧丞相的肩头,目光刚好对上万俟笙的眼睛。
她死得痛苦,倒也是死不瞑目,表情狰狞可怖,一看便知死得有些痛快。
墨寒上前“需要把尸体带走么?”
萧丞相一听这话,不哭了,猛地将爱女抱在怀里,很是戒备的看向他们,万俟笙静静望着,幽深的眸子里起了丁点儿笑意,笑得萧丞相毛骨悚然:“现在就算是带回去鞭尸也不解气不是么?”
萧丞相的身子一震。
万俟笙揉了揉眉心:“萧丞相怎么看?”
事到如今,还问他怎么看?萧丞相回头狞笑,把自己女儿的身子揽紧:“坐收渔翁之利,万俟笙,你可开心?”
“自然开心。”万俟笙笑着点点头。
“我竟然错防了一手...”萧丞相愤恨咬牙,忽然提起手中佩剑,一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语速极快“宁死我也不要陷入你这贼人的手里!!”
如此大动干戈的自刎令万俟笙皱皱眉头,红绫一甩,直接将佩剑抽了回来。
他眼里的笑意一点点的散去,转而化成危险的寒光,轻声说道:“本师想好了,既然你女儿死了,那么你女儿欠的债,就由你来还便是。”
萧丞相大震,猛地起身欲撞柱子,九潇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衣领,逼迫他在柱子一寸面前站定。
“你这畜生!!”求死不得,萧丞相目光凶恶,充满了无穷无尽的恨意:“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万俟笙不语,九潇直接扯着人往后拉,萧丞相一身黑色铠甲,上面血迹斑斑,分明是带着胜利的喜悦进的这个大殿,却满是不甘与悲痛:“我要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这话万俟笙听得耳朵长茧,连理都不想理他。
一路被人牵制这,院内的两个人依旧静静对视,萧丞相张牙舞腿的被人拖道了殿外,瞧见苏瑾灏面如死灰的样子,他狰狞的笑了出来。
“苏瑾灏!你就是个傻子!像个傻子一样连个奴才都玩不过,活该你坐不久江山,哈哈哈哈……”
苏瑾灏不语,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再难看了,就算是听见这种刺激,也没有什么反应。
他静静抬眸,掠过青衣,看向显阳殿门口的男人。
万俟笙同样站在对面望着他,黑发如瀑,他嘴角浅溢着一抹适闲的笑意,仿佛院内不是尸体满地,而是花开遍野,风景甚好。
苏瑾灏冷笑,哑着嗓子“万俟笙,你怎么不死呢?”
万俟笙垂目一笑,轻叹一了一口气,走到苏瑾灏对面:“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是臣已经死过一次了,皇上感想如何?”
苏瑾灏低笑两声,身子稍微往前倾了倾“你抢了朕的江山,感想如何?”
“皇上说笑。”万俟笙抬眸,用苏瑾灏对望:“璃国江山,早就在你的父亲的那一辈儿,就已经在我手里了不是么?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喜欢过河拆桥,不愿意好好做你的傻太子,竟然想掌控皇权。”
璃国皇上昏庸无度,不解百姓疾苦,若不是他万俟笙暗地里掌控了大权,璃国岂会像现在这般安乐?
苏瑾灏依旧保持冷笑“就算没有你,朕也能成为一个好帝王。”
万俟笙抬了抬嘴角“皇上还是别做春秋大梦了,在退位之前,本师这里有一件东西,想请皇上细斟。”
苏瑾灏皱眉,忽觉浑身发憷。
眼前的男人携着骇人的气势压迫而来,弯腰附在他的耳边,缓缓道“应该对一对这么久你欠下的账了。”
苏瑾灏倒抽一口凉气,对上万俟笙含着渗人笑意的眸子。
“听说你动过我的人?是么?皇上?”
...
万俟笙已经去了一整天了。
凝兮躺在软榻上不安地绞帕子,霁月与光风宽慰道:“主上不是那么容易出事儿的人,您莫要担心了。”
凝兮焦灼的想在床上打滚,却又不能动,板着脸道:“我怎么能不担心?那男的一天天跟个花蝴蝶似得。万一浪了呢?别再叫人给欺负了。”
俩丫鬟一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刚好,门口有人前来叩门:“主子,我是墨寒。”
心里头咯噔一下,凝兮长吁一口气,佯装镇定:“进来。”
墨寒推门而入,黑甲上满是鲜血,就连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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