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留心什么动静儿,况且那家伙一直以来都很吵,你们不也是天天晚上派人探望么?”
凝兮一怔“何时派人探望?”
“大半夜的,苏瑾灏一直叫个不停,也就有人进去同他说几句才能落得一晚上清净,除了这个,并没有其他的动静。”慢慢的,他的头渐渐往下沉,声如细蚊,凝兮仔细听才将这个话听了个完全,再抬头看过去,萧老已经昏死在加载上了。
凝兮向后退了几步,将鞭子交到狱卒手里,偏头看着狱卒问“谁天天晚上探望苏瑾灏?”
狱卒也正纳闷儿呢,一听凝兮问他更是一头雾水“奴才不知道啊……”
“不知道?”万俟笙狞笑“还不快将所有人都叫出来?”
狱卒一震,连连点头告退,慌慌张张的抛出去喊人了,凝兮随着万俟笙又走到关着苏瑾灏的牢前。地牢环境倒也还算是尚好,除了空气里常年不见天日的潮湿,倒也还算是宽敞舒适。地上尚且还留着好大一淌血渍。
淡淡的扫视了一圈儿地上的血,万俟笙抬抬嘴角“苏瑾灏也算是能屈能伸,这次自杀完全是在意料之外,朕还以为他当真是存了复仇的心思,没有想到竟然能自杀。”
“会不会是青衣同他说了什么?”凝兮皱眉“他信任的人也背叛他,所以他才对这个世界生无可恋?”
“如果如此,那他就不会忍辱偷生忍到现在了。”万俟笙目中深如渊涧,悠长的看向靳凝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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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不知道为何被皇上下了禁足令,成日思念皇上而不得,一大帮家人子们便开始不辞辛苦的上前弃土将自己推荐到皇上的后宫之中,眼看着冬日的皇宫里头像是盛开了一朵朵儿花儿,孔颜清雅的站在御花园内,身旁有几个衣着鲜艳的家人子对她指指点点,她全然不管。
此女一身白衣,淡然出神望着天空,美得撩人,美得离老远儿都能闻到一股出淤泥而不染的味道,不远处皇上踱步而斤,小太监亦步亦趋的跟在万俟笙的身后,感受着四面八方迎来的目光,也能感觉得到这些个家人子见到万俟笙的那股子欣喜与矜持,故作姿态的站在冰冻的池塘边儿赏鱼,眼睛时不时望这面飘。
唯独一个矜持而又不矫揉造作的人,就是站在道路中央的孔颜。
万俟笙在不远处站定,负手而立,冷眼扫了眼身旁的小太监,眼睛里还含着些许笑意。
身旁的小太监先是装作不经意的按了按自己头顶上的人皮,站在万俟笙身后小碎步上前,看得身后的人兴致十足,总觉着今日这小太监曼妙得紧,有趣得紧。
太监上前,先是作揖,而后恭敬道“孔小姐,您在这儿做什么呢?可是需要奴才的帮助?”
孔颜蹙了蹙黛眉,我见犹怜:“眼看年下,每逢佳节倍思亲,臣女,只是有一点儿想家罢了。”
小太监茫然的眨眨眼睛“那你且先想着,能否让个地儿,皇上刚好要路过这里,您在这儿拦着,总归是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