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洛不怕死的看过来,目光幽幽“小心什么?皇上预备对臣怎么样?”
夹枪带棍的语气啊,帝王素日里头也不曾有几个人如此这么正大光明的激怒于他,君雾冷笑一声,好不容易压下来的火像是添了一把油:“那朕就赐你一死,你可满意?”
话一出口,君雾就后悔了,却见君洛平静地盯着他看了片刻,最后古怪的笑了笑。
“如此也好。”
...
除夕过后,便是孔颜回宫的日子,万俟笙早早的就将一封信送到君雾那里,只说会派遣精兵将孔颜送回去,君雾回信说丞相思女心切,还望璃昌帝多多麻烦云云。
万俟笙淡笑捏着手中的信件,高深道:“丞相爱女心切,一心盼望着孔颜回去呢。”
凝兮皱着眉对着镜子往脖子上抹药膏,昨晚某人未免也太过于激烈了些,纵然到最后什么话都没说,可是草莓都快种到脸上了,她的丫头早上看见她就低笑不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生猛似得。
故而也没有好气的透过镜子瞪他一眼:“那又怎么样?”
喷着火气的话令万俟笙一怔,正见凝兮抬头给自己抹药,他坏笑着凑上去搂住她的腰,嗅着她指尖的药香,微微眯起了眼睛“皇后这是在干嘛呢?”
“你说我干嘛!”凝兮瞪他一眼,将自己身上露出来的红梅给他看,气恼的道:“你看看我这怎么见人啊。”
“怎么不能见人了?恩?”万俟笙低头凑过去,故意在她耳边呵气,瞧着细嫩的肌肤上起了一层淡淡的鸡皮疙瘩,他轻笑两声“朕送给皇后的红梅,难不成不是宠爱的证明?”
凝兮咬牙“那你把这红梅送给旁人去,我不要。”
万俟笙无奈摇头,指尖抹了点药膏替她细细的擦拭,却还不忘了含住她的耳垂“怎么,一会儿你要见谁不成,才这般急着把痕迹掩了?”
凝兮浑身一颤,男人的舌尖就挑逗的勾着她的耳垂,惹得她浑身顿是燥热无比,泄了一晚上的火又熊熊燃烧起来了。
“见孔颜!我有话要问她!”
万俟笙唔了一声,虽是应了,却没有直接将人放开“这一次我会让人随着你过去,她需要印刻下孔颜的模样,到时候,你尽量让她多做一些表情。”
凝兮恍然的看着他,继而又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你不会是让我……”
万俟笙笑得温柔“只有皇后能演得一手好戏。”
凝兮无语,对着镜子继续抹药,等她慢吞吞的再到地牢去,孔颜已经坐在监狱里用牢饭了。
几次来这儿,凝兮都已经习惯了这个味道,更是习惯了地牢的环境,见孔颜吃饭她也很是熟稔的坐在她的稻草堆上,撑着下巴看孔颜的脸。
地牢里头的人用刑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谱,她身上倒是有些伤痕,可是脸上的花容之貌半分没损,她轻啧两声“你倒也是幸运,想你隔壁的那个,脸都快被人打烂了。”
孔颜冷笑,抬头对上凝兮的眼睛“你来干嘛?”
凝兮也冲着她笑“我只是想见你一面罢了。”
“见我?”孔颜挑眉“”
“无事不登三宝殿。”吃了一口饭,孔颜优雅地抹了抹嘴,将饭碗放下,目光略带鄙夷“你是凭着这样脸才活下来的?”
凝兮扬了扬眉,对这话很是受用:“恩,就跟你一样。”
孔颜讥诮笑了笑“莫要拿我同你比,我可受不起。”
凝兮点点头,看了看守在自己身旁的侍女,又慢慢道“昨天夜里,我收到了一封信。”
孔颜一惊。
凝兮眼珠儿转了转,又慢声道“这封信的内容倒是有趣儿,你猜猜看里面写的什么?”
孔颜敛下眼睫,抓着自己的手心嗤笑两声“你想框我?”
“框你有什么用?”凝兮坐在稻草堆上也不忸怩,反而笑得大大方方,从衣襟里稍微露出一张纸边儿来:“是不是这种样子的信?”
孔颜一震,眼中明显有惊慌闪过,却还是沉着气道:“我不信会有信纸,你还是将框我的心思收一收吧。”
凝兮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信纸抽了出来:“你怎么就不信呢,这信纸明明就是从一个小太监身上扒下来的,难不成不是你的,是小太监的情书不成?”
说着,她嘴角含笑的将信纸从里面拿出,孔颜眸色慌张却极力隐忍,捏着拳头一动不动的盯着她手中的信纸。
青葱玉指拨弄着信纸轻轻展开,俊逸的字体只露出一句,凝兮便夸张的惊了一惊。
“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