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丞相的女儿我跟你去逛小倌不说难不成我还要自己打自己的脸叫官兵?”
元安愤怒的脸蛋儿僵了一瞬,似乎是细捉摸着也是这个理,却还是僵着脸道“反正我府里面没有一个人有问题,绝对没有!”
这般斩钉截铁护着自己的男人,凝兮嗤笑“那沈得奏又是怎么回事儿?”
元安胖滚滚的身子又是一僵,跟个僵硬的团子一样不说话了。
凝兮折扇拂唇,她这男儿装倒是有些倜傥的模样,依靠在车壁上懒懒的瞧着她:“说句实话郡主,你不觉得你这一身肉,从沈得奏来之后就胖得一发不可收拾了么?你不觉着今日的事情有些蹊跷么?你——”
“有什么可蹊跷的!!”似是心虚,又似是旁的,元安直接尖锐的截断了她的话尾,反应激烈得凝兮都没有想到,一时之间接不上话来,倒是马车外面有人冷声应了一句:
“元安当真是有精神啊。”
马车应声停下,凝兮蹙了蹙眉头,听声便知道是谁来了。
元安也有些哆嗦,坐在马车里无措的扯了扯凝兮的袖口,全然是个又将自己毛捋顺的大熊:“怎么办?”
能怎么办?凝兮蹙眉,推了推她的身子,自行先下了车规矩的跪在地上“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头顶的人没说话,凝兮也能感觉那刺一样的目光凝在她的头顶不曾转移,直到马车晃了几晃,元安手脚不麻利的从马车下来,那目光才转移道旁处。
元安行礼,声音尤带颤音“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头顶便是满月,君雾负手站在俩人面前笑得温柔,最后目光放到了元安的头上“元安这声音是怎么了?”
元安抖得跟个筛子似得,哆哆嗦嗦的抬手擦冷汗:“有点冷,有点冷。”
君雾的笑容一点点的敛去,阴阳怪气的看着她:“是在烟花之地待得暖了,回皇宫这边就冷了?”
元安浑身一震,嗫嚅好一会儿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憋着一口气道“元安有罪。”
帝王脸色一沉,甩袖而去:“既然知道有罪,那便随我来。”
元安心道不妙,欲哭无泪的从地上爬起来,甚是同情的看了凝兮一眼,心不甘情不愿的朝着帝王走,走了几步,便回头指了指尚且还跪在地上的靳凝兮:“那,那孔颜呢?”
绣着龙的长靴一顿,帝王冷冷的回头看了眼靳凝兮“让她跪着。”说罢,又随手指了个侍卫“你且看着,朕不让她起来的时候,就不能起来。”
侍卫颔首,举着长枪站到凝兮身边守着,靳凝兮静静抬眸,看着君雾,目光如冰刀。
不知跪了多久,身侧的马车都被车夫缓缓牵走,除了漫天星辉,便是宫中的烛光微弱,她平静的跪在地上,寒风跟刀子似得刮着她的脸,钻过骨缝,勾起她一阵一阵的颤栗。
靳凝兮冷得牙关打颤,哆哆嗦嗦的脸色惨白,身旁的守卫不认识她,见她穿着一身男装还以为是什么小白脸,故而极其轻蔑的瞧着她哼了一声:“你哆嗦什么?爷陪你站着爷都还没哆嗦,你哆嗦个什么劲儿——”
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身旁的人忽然身子晃了几晃,软趴趴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