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还放着几罐啤酒,有吃有喝。
大概是觉察到了我们的窘境,老头笑了笑,用塑料袋把卤味分出一点,又拿出一包新的烤鸭,笑着对我们说:“两位小哥,我这东西带的多,吃不下了,放在这也是浪费,不嫌弃的话,咱们一起吃点?”
我和冷锋对视一眼,我们也确实是饿了,于是很干脆的点头答应,向老头致谢后结果吃的,一人分了一点,吃了起来。
我一边撕着烤鸭,一边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老头,他大概六七十岁的年纪,穿着一身不贵但得体的西装,衣服也是干干静静的,能看的出来很久了,但整洁的没有一丝污渍。
在看到他的吃了那么多卤味和烤鸭,手上却没有什么油渍,我低头看看我和冷锋刚撕了两块就满手的油,心里不由得对这个老头产生了好奇。
这老人不简单啊,他是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人我不知道,但这教养显然就不是普通家庭里出来的。
我没有黑所谓的普通的人意思,只是教养这个词是一个弹性很大的词,想要做到及格,可能绝大多数的人都能做到,但是想要做到完美无瑕,没有什么漏洞,可就不是那么容易了,就比如说一件简单的衬衫,一个人或许可以节俭到很多年还穿同一件衣服,但如果这件衣服这么多年来除了自然变旧的痕迹外,都和崭新的一样,这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了。
一时间,我就对这个老人的身份有了个大概的定论,这个人就算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出来的,也一定是书香门第,或许是个老教授之类的读书人。
我们吃着吃着也聊了起来,我们自称是县城的人,去省城打拼想找活赚点钱,老人兴致勃勃的给我们推荐了几个他觉得不错的行业,我们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称是应了下来。
“我啊,是去省城找我女儿的。”老人摇了摇头,苦笑着说:“我那个女儿啊,工作忙的不行,总是往外地跑,一年也回不了家几次,前几天好不容易去了家里一趟,却也没有见到我这个老头子,这不,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回到了家里,紧赶慢赶的坐火车去省城见她一面。”
“现在的社会,竞争这么激烈,都在为生活打拼,您女儿想必也有她的苦衷吧。”我也没多想,笑着回了一句。
“是,我也经常和她说,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你说赚那么多干嘛?她也总不听,说什么到了这个位置上就总有些身不由己的,可是她啊生意做得越来越大,我就越是觉得心里不安,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情,这不,急着想见她一面。”老人喝了口啤酒,用手纸擦了擦嘴,叹息一声。
“您女儿这生意,听上去做得可不小啊?”我用力的又撕下来一块鸡肉,笑着对老人说。
“哪儿啊,小企业。”老人连连摆手,说道:“比她有能耐的人不知道多到哪去了,我看啊,她就是在瞎胡闹。”
我没有多想,也就没继续接这个话题,闷头吃东西。
就在我们吃饱喝足,正在收拾一片狼藉的桌板时,忽然,门被推开了。
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神色紧张的看了我们几个一眼,然后丢下一句走错了,就急匆匆的走了。
我和冷锋对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安。
不对劲!这个年轻人,就很明显有问题!
我也说不上来问题在哪,大概是直觉吧,不过再生死之间走了这么多遭,我还是对我的直觉有些自信的。
于是我悄悄和冷锋对了几个手势,他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转身爬到了上铺。
今晚我们倒班,我先来,然后是他。我干脆坐在了另一张空的下铺上,闭目养神。
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打我们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