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怔住,面上不由自主的酡红一片。
心跳不受控制的加快。
差点忘了他有个习惯,喜欢裸-睡……
男人微微睁开眼眸,月光下一双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
她慌乱的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
犹枭相比较她的慌乱,愈发平静沉稳:“是盖不到被子?冷了吗?”
温暖咬着下唇,不吭声。
爷爷只准备了一床双人被,她那般用力的扯着,难怪他会以为自己是太冷。
正当她以为他要沉默应对的时候,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桎梏在怀中。
脑袋枕在他的臂膀上,挤着睡在一起,鼻腔内满是让她眷恋的气息。
“好点了吗?”
听到男人的嗓音,从恍惚中惊醒,她胡乱点头。
男人阖上眼,降低了嗓音,低柔的说道:“晚安。”
与生俱来的体寒症状,吃了无数中药毫无用处,可却被他的体温所治愈。
这一刻,似乎将裂痕遗忘。
窗外月色正好,房间内旖旎暖意,宁静的宛如波光粼粼的湖面,倒映着刻骨铭心的心情……
凌晨三点。
犹枭缓缓睁开眼睛,发觉到不对劲。
身旁的人,体温实在过于滚烫,贴在他皮肤上的热度,显然不正常。
犹枭焦急的伸手搭在她额头上,掌心的温度,让他表情略显慌乱:“温暖,你醒醒!”
怀中的女人,阖上沉重的眼睑,面对男人焦躁不安的心情,毫无反应。
手指再次搭在她的额头上,滚烫的温度没有半点减弱的迹象,反倒是愈燃愈烈。
他绷着脸,眉宇间染着一层不安,“温暖?”
发觉到她已经陷入昏迷。
他冷沉着面孔,抱住怀中的小儿,随便披了件长睡衣,急急忙忙的冲出去。
去往车库的时候,才发觉到自己是开着私人飞机到达这里,没有带来车子。
而宁远还处于休假状态中,现在打电话让他开来飞机,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才能到达。
该死的!
他焦急的踹着墙面,低头看着她面颊不自然的酡红,不断深呼吸,也无法冷静下来狂躁感。
爷爷被他的声音吸引,从门口走进来,见到温暖昏迷的模样:“这是怎么了?”
“她发烧。”犹枭皱紧眉头:“您这里有什么交通工具吗?我要送她去医院。”
“交通工具……”爷爷有点犹豫,“我这里只有一辆自行车,还没有底座,这……”
犹枭没有犹豫,果断道:“麻烦您把自行车拿出来,她烧的厉害,时间拖得越长越危险。”
温爷爷赶忙去仓库里把落满灰尘的自行车拿出来,看着总统先生把温暖抱在前面,自己坐在后面的铁板上。
“这车子……”
犹枭没说话,努力踩着脚下,利用多年的运动训练,活生生将自行车骑出来摩托车的即视感。
开车30分钟的路程,而此刻,两个轮子的自行车能与四个轮子的媲美,35分钟,到达医院门口。
值班护士正在打盹,昏昏欲睡,听到激烈的动静,吓得抬头。
看到一个穿着睡衣的男人,抱着一个毯子中的人,也不知道死活,在这凌晨中,显得有几分瘆人。
护士慌乱的说道:“您、您……这里是住院部,需要先检查,在……”
男人抬头,从凌乱短发中露出来邪肆的俊脸,阴郁的面上蹙的眉拧成了死结,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的扩散着。
护士惊愕的捂住唇,“总统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