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看着先生,帮他将熨好的大衣递过去。
“先生?”
“车准备的如何?”他淡淡问道。
宁远连忙说道:“车备好了。”
已经等您三十分钟了,您在不过去,犹启德先生非要气炸不可。
他迅速开车,送先生去犹启德刚刚购买的别墅内。
路上耽搁的这段期间,犹启德先生不断打电话催促他们。
终于到别墅门口,犹启德已经坐在花园内的石凳上,专门等着他们。
犹枭以为他的迟到,会让犹启德暴跳如雷,可殊不知,犹启德的态度很平静,眼皮微微掀起,朝着他对面的位置指了指,“坐下吧。”
坐下?
石凳上盖着一层薄雪。
天气阴沉,寒风瑟瑟。
犹启德俨然是想要与他在院子里,零下20多度的天气,会面商谈。
犹枭也并不在意,手上戴着皮手套,拂去薄雪,坐在犹启德对面。
犹启德看到他坐下后,嗓音听不出情绪,“我今天找你来,是想要与你商谈小暖的事情,她这次赌约能赢,想必是有你不少的帮忙,所以她才想要去学校进修,我也明白她的意思,她明明赢得赌局,却始终没有过来见我,分明是心中有点心虚,我想更多的是,她过意不过去吧。”
犹枭微眯眼眸,不置可否。
“小暖和你之间的关系,我仔细想过了,我觉得你们之间,并不太合适,你们应该早点分开。”犹启德仍旧带着几分古板。
犹枭抬眼,“犹先生,我需要与你坦白一件事,我并不是铁柱。”
“你所说的这件事,前不久,温珂芸已经告诉我了。”犹启德苦笑,“她还顺便警告我,让我不要在你和小暖之间捣乱。”
犹枭出乎意料外,“温女士?都告诉您了?”
“不管你是不是铁柱,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小暖是你的妹妹,你们之间不可能的。”犹启德微抿薄唇,审视的望着他,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泛起波澜。
“我和温暖毫无血缘,我母亲楚姚,当年欺骗了你。”犹枭不疾不徐的说道。
犹启德眼神里并无惊讶,早已了然此事,“就算是没血缘又如何?你是楚姚的儿子,你从小被我看到大,可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将我害我,还将你妹妹送到吃人不吐骨头的温家,还让她怀孕……”
说到这里,犹启德眼神里满是狠戾。
如果不是看在小暖的面子上,他怎么能容得了,这个背地里害他,还欺负小暖的“儿子”。
“您误会了,前不久我调查前国务卿,得知了一些事,想要和您分享。”犹枭慢条斯理地抬眼,眼眸幽暗。
犹启德惊讶,“前国务卿?”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昏暗的天空中纷纷扬地飘落下来。霎时间,眼前全都笼罩在白蒙蒙的大雪之中。
犹枭双手撑在桌面上,额前沾着雪花,衬得脸色愈发冷峻,“当年,安排我母亲楚姚接近您的人,正是前国务卿。”
犹启德听到这句话,心中泛起嘀咕。
前国务卿,当初是和楚姚有点关系密切。
但是楚姚一直说,前国务卿是她远房亲戚,他也就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