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说道:“我要睡会儿,今日谁也不见。”
如瓷又道:“御医来了。”
舒知茵平静的道:“我说了,谁也不见。”
来了一波又一波的人要以示关心的探望舒知茵,都被如瓷劝回了。
得知女儿脚扭了,荣妃急忙回到留云苑,见女儿的伤势无大碍,松了口气,柔声道:“昨晚与许元伦夜游泛舟,今晨与他爬山登高?”
“嗯。”
“他可是如意夫君?”
舒知茵笑道:“他是。”
荣妃露出欢喜笑颜,轻道:“昨日你父皇对我坦言,无论你决定嫁给谁,他都会让你风光无两的出嫁,所下嫁的夫君必会前途无量,所嫁入的家族必会富贵昌盛。”
舒知茵明白父皇的心思,只要她不做有失体统之事,不坏了规矩,父皇会让她享尽荣宠。
荣妃目露期盼之色,问:“何时向你父皇征求你和许元伦的婚事?”
“孩儿不能嫁给他。”舒知茵笃定的说:“他是别人的如意夫君,并不适合孩儿。”
荣妃一怔。
舒知茵安慰母妃道:“母妃不用忧虑,孩儿会再继续寻觅合适的人,相信这天下之大,定有一人合适。”
荣妃便不多言,她知道女儿自幼就有主见,任何劝说都无济于事。
傍晚,舒知茵独自坐在床榻上,心事重重的眺望着窗外的群山。
如锦轻步进屋禀告道:“齐少爷请奴婢转告给您一句话,景大人说:‘这几日安心养伤,原定于今日的计划,五日后再实施。’”她接着说道:“奴婢试探得知,齐少爷不晓得是什么计划,只晓得这个计划有些冒险,景大人不得不实施,能一举多得。”
舒知茵蹙眉,他终是不会放弃与她作对?
“公主殿下。”如锦捧来一盅燕窝羹。
舒知茵美眸睁开,便见如锦心事重重,她接过燕窝羹,边吃边说道:“坊间又有什么流言蜚语了?”
如锦咬着唇,委屈的道:“坊间在议论公主殿下为追求齐汀,不顾矜持的擅闯闲清园,不知礼貌的惊扰齐老,并不慎使皇嫡长孙坠入深潭中。”
“我骄蛮狂妄的事迹又添了三件。”舒知茵笑了笑,这三件事迹可非同小可。
如锦替公主难过的道:“居心叵测之人总是编造谣言,坏公主殿下的名声。”
舒知茵慢慢的吃着燕窝,默不做声。
如锦哼道:“公主殿下得知风暴摧毁沿海的整个村庄,拨府中银两为流离失所的百姓们修建新居;公主殿下关心善男信女的疾苦,在云柘寺设大斋殿,每日施素斋给苍生,承担全部所需银两;公主殿下所做的这种善事不胜枚举,却被传为沽名钓誉将功补过,真是岂有此理。”
舒知茵不语,用完燕窝羹之后,捏起白帕擦拭唇角,才道:“备马车与软轿,进宫。”
“现在?”如锦疼惜公主殿下的双腿。
“对。”舒知茵眸中闪过寒光,有些谣言她无所谓便不理会,有些谣言她不高兴承着。
如锦不再多言,示意侍女去办。
这时,如瓷快步而来,禀告道:“齐三少爷亲自赶马车送来两缸山泉水,正在府外。”
齐汀竟然真的亲自送泉水?舒知茵饮了口薄荷茶,道:“山泉水留下,运去马厩喂马。”
如瓷询问道:“可请齐三少爷入府歇脚?”
舒知茵笑道:“不请。”
如瓷应是,便按公主交待的去办。
半晌,马车已备好,舒知茵刚乘上马车,如瓷急步而来,禀告道:“皇上宣公主殿下即刻进宫。”
莫非也是因为坊间的谣言?
正值中午,艳阳高照,香车宝马快速驶到皇宫门前,舒知茵换乘软轿,不紧不慢的抵至御书房。
在如锦的搀扶下,舒知茵笑容满面的施礼:“父皇。”
堆积如山的奏折后,舒泽帝头也未抬的问道:“你昨日去闲清园了?”
舒知茵悠然的坐在紫檀交椅上,清脆声道:“是呀,往返走了十余里的山路,茵儿的双腿酸疼得难忍。”
舒泽帝搁下笔,问道:“擅闯闲清园?惊忧了朕敬重的齐老?”
舒知茵故作“啊”的一声惊呼,“这么快就传到皇宫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