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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按照原定计划继续向前走呢,还是撤军回家?
若是继续向前走,则首先就要想办法打败面前的这三千汉军,然后才能提到进攻居延城的问题。大家谁先说说?”
步度根下午一接到莫奕于的邀请,就开始琢磨莫奕于想干什么。
难道莫奕于想溜?
有这个可能。现在莫奕于损兵折将,昨晚一晚上就死了八千多,今天一上午重伤员已挂了二千有余,剩下的三千人我看也够呛,缺医少药的,天又这么冷,还怎么活?
莫奕于现在还有一万六千人,这是他最后的本钱,肯定要保本。如果说现在回去,步度根心里肯定不愿意。
步度根的愿望是最好让莫奕于跟汉军再打上******一仗,一者继续消耗莫奕于的势力,若能降到他步度根的水平以下,那是最好不过;
二者莫奕于的大将昨晚一下子损失了三分之二,要是再来一家伙,把他其余的都干掉,再加上他本人,那我步度根就高忱无忧了。
可莫奕于本人是怎么想的呢?这个人阴险狡诈,心里怎么想的肯定不先说出来。
得想个办法,激他一下子,让他自动把打好的主意说出来,这就好办了。
可怎么激呢?
太明显不成,让他一眼看出来,既达不到目的,又显得我这个大人水平太低。
太绕了也不成,万一他一时琢磨不出来,我岂不白费蜡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
有了,就这么办!看你老小子能不能跳出我老人家的手掌心!
至于那且渠伯德,现在已不在本大人我的视野线以内了,由着他蹦哒!
莫奕于停了一会,见无人说话,遂点向步度根,说道:“步度根大人,你给我们先定个调?”
“唉,这个调不好定啊!”步度根故作沉重地说,“现在我觉得是进退两难。
如果说要进,继续按照我们原定的计划办,那我们首先需要面对的,就是眼前汉军的精骑兵。
这精骑兵人数也不多,我看也就是三千人左右,昨夜肯定也损折了不少,现在能上马的,我估摸,未必还有两千。可这些人的战斗力真不是盖的。
现在我们三家合起来,有三万人。三万对二千,按说是不在话下。
但战场上的事情,又有谁能说得清呢?要说一定能打败汉军,我可不敢说这个话。
但说能消灭他们一部分,这是肯定的。比方说灭他二千,我们付出六千人的代价。我们的气是消了,但问题是,我们值得吗?
灭了他们之后,接下来我们还怎么办?
是不是继续攻打居延城?以我们两万四千人的兵力,攻打有三万多人守卫的长城居延,我们还有胜算吗?”
步度根两手一摊,还真有那么一点指点江山的昧道。
见莫奕于、且渠伯德两人默不作声,心想,你们以为老子除了贪生怕死就会喝酒玩女人?老子肚里的货多着呢,平时不愿意向你们抖擞罢了。
“因此我说进也难。”步度根接着说,“要依我说,咱们干脆撤军算了。
咱们现在还有三万人马,回去之后歇息上那么几年,整军备战,瞅准时机,再****妈一下子。
我瞧着,这大汉现在也不如以往了,我们且忍他一忍。
这人啊,只有能死的,没有熊死的。汉人有个说法,叫什么来着?睡在草上吃了三年屎,后来一下子胜利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