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我拿着相机,退到一边,说:“我对拍照没经验,拍的不好看,你可别埋怨我。”赵鱼儿站在树后,摆好姿势,咔嚓连拍几下,她快速爬上树,站在粗装的树干上,一手拿着柳条,盯着滚滚阴云,说:“随便找几个角度,多拍摄几张。”
听她的换了好几个地,高低不同的拍了好多张,她从两米多高的树枝直接跳下来,稳稳当当的站在青草上,我傻傻的张着嘴说:“你练过?”赵鱼儿晃动着粉拳,说:“只准你练,不准我练?要不比划比划?”听到这话,我吓了一跳,说:“比法术奉陪,打架我不行。”
赵鱼儿抢过单反,看着里面的照片,嘴上说:“装,可劲装。圣奶奶让我练散打,总拿她孙子做比较,说三个我也打不赢她孙子,必须加油才行。你不会打架?”
真不会打架,我只会杀狼,真跟人动手就忍不住往裤裆、脖子、眼睛招呼、身上软组织招呼,不死也残啊!没与她争论这个问题,我疑惑的问:“看什么呢?”她把单反递过来,只见其中几张照片里的柳树与我们眼中看到的并不同,其中有两张,赵鱼儿背后还站着一条模糊影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并不是光线和视角问题。”赵鱼儿走到河边,脱掉鞋袜,坐在鞋子上,脚丫子伸进水中,挑水玩了起来。我走到旁边,展开寻林术观察四周,地气确实往这段河域在聚集,但并没什么特殊之处,她见我满眼认真,问:“有什么发现?”
我摇了摇头,她说:“本小姐只是走的脚累,想泡脚而已。”嘚瑟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中荡漾起浓烈的尸气,一只腐烂的手抓住她的脚腕,噗通一声,她下身滑进河里,我抓着她一条胳膊,反手放出法术,大白蛇旋转的撞向河水,尸气被冲散,这才把赵鱼儿拽上来,腐手还抓着她的脚腕。
一只从肩膀处断掉的手臂,腐肉模糊不清,有的部位可以看到森森白骨,断口处好多条像蛆一样的小虫子往外爬着,小虫亮的透明,随着小虫的蠕动,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的红线在弯曲。赵鱼儿瞟了一眼,一只大公鸡冒出头,飞速的啄着小虫,等大公鸡消失,蠕动的小虫铺了一地,卷缩着一动不动,集体被大公鸡灭了虫魂,死的不能再死。
接着,腐烂的手臂像被泼了硫酸一样气化,只留下一根森森骨臂和让人反胃的腐水。手住还握着赵鱼儿的脚腕,她无动于衷的拿出一根细针,插进手指关键缝隙,那根弯曲的手指伸直了。
挨个把骨指扎到,骨指全部伸直,松开了她的脚腕。赵鱼儿捡起骨手,抬头伸过来说:“看什么呢?这东西你要不要?”
漂亮的一塌糊涂的女人,淡定自若的灭虫子,翘骨头,拿着骨头架子当玩具,给人的发差不是一般的强。她不应该是坐在宝马里哭的吗?我回过神说:“我又不养尸,要这晦气的东西做什么?”
噗通一声水响,骨手被砸进河里,赵鱼儿脸色发白,跑到一边,流着眼泪鼻涕,大吐特吐起来。我又是一怔,走过去顺着她的背,语气古怪的说:“好点没?”她移到一边,那纸巾擦干净嘴角,对漂亮的脸蛋进行一番处理,说:“好了,你们守灵的真恶心。”
我又是一呆,说:“这与守灵的有半毛钱关系?”她说:“守灵不与尸体打交道?”我被她这联想打败了,垂头丧气的说:“接下来听你的,想来你已经验证完了自己的猜测。”她傲娇的仰着下巴,说:“那是当然,这里本来是灵脉龙穴,被人用这几根柳树,以及埋在树底的尸体转移了穴眼。”
她转了一圈,指着柳树说:“穴眼被移动的地方种着同样的柳树,不过数量和形状与照片中的一样。咱们接下来去找柳树……”我点了点头,她突然一巴掌抽在我脸上,我本能的一脚踹过去,把她踹进了河里。赵鱼儿在河里翻了几下,浑身湿漉漉的爬上来,说:“姓陈的我跟你没玩。”
白色大T恤和淡黄色的短裤沾水,紧贴在她身上,我吞了口唾沫,这才明白她为什么打我,因为之前她的裤子就泡进了河里,变成了半透明。我提着她的鞋子,跑出七八米远,说:“你先打我的,我这只是本能反应。你想要鞋子,就别找我麻烦。”
回去农庄的一段路很不好走,她吸着气说:“行,这笔账本小姐记住了。”我把鞋子丢过去,她穿上蝎子,走进麦田深处,喊:“你要是敢偷敢,那真不客气了。”
接近夏天,麦子已经有几十厘米高,我看着倒下去的一大片麦子,说:“你请问光明正大的看,小爷都不看。”
大概过了几分钟,那边突然传来赵鱼儿的惊呼,我赶紧冲过去,只见她穿着皱巴巴的裤子,坐在麦子上,手上拧着滴水的T恤,一只癞蛤蟆在她脚边鼓着嘴,她颤抖的转头,僵硬的开口说:“陈……陈……把它赶走,赶走……”
她里面有穿,但这样子依旧够喷血了,我盯着地上的蛤蟆,古怪的说:“你养蛊的?尸虫都不怕,居然怕蛤蟆?”
“小时候我妈说我是天鹅,每次不肯吃饭,她都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赵佳抓了只放我书包……反正天鹅是怕蛤蟆的。”这丫头真被吓到了,语无伦次的说着,脚边普通的蛤蟆跳到她小腿上,她瞪着眼珠子,哇的一下吓哭了,绷着两腿不敢动一下,生怕蛤蟆会咬她一样。我乘火打劫的说:“喊三夜哥哥,我就帮你把蛤蟆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