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男轻易不说话,但他说话我就特别放心,他说跟着小女孩进堂屋,我和新潮男都没有犹豫,立刻跟在他身后,一起走进了堂屋。
这种老式的房子不像现在的屋子是直进直出的,而是分为里间和外间,我们才刚刚走到门口,屋内就有一种呛鼻而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呛的我差点就吐了出来。
跟我并肩朝屋子里走的新潮男也不比我好多少,他飞快捂住了鼻子,低低骂了一声,“卧槽,屋子里怎么是尸臭味儿!”
我听的心里一突,难道,屋子里是尸体?
冰冷男双手负在身后,即便是味道呛鼻他也没有丝毫异样,依旧缓缓朝屋内走去,看的我心里暗暗敬佩,也屏住了呼吸,跟着缓缓朝屋子里走去。
走进屋子的外间时,冰冷男顿住了脚步,客客气气对里间喊了一句,“老伯,打扰了。”
我和新潮男也顿住了脚步,好奇而忐忑朝里间看去。
里间和外间想通的门上挂着薄透的门帘,里面的东西看不太真切,朦朦胧胧的,我们也看不到里面到底有没有人,这时那小女孩已经走到里间去了,她甜甜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爷爷,大哥哥们进来了。”
这时,里间才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你们找我有什么事,说吧!”
这苍老的声音,正是我们刚才在院门口听到的声音!
冰冷男又开口了,语气依旧客气,“我们能进去说话吗,有些事还是当面谈比较好。”
我知道冰冷男的意思,他是想探探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所以才执意要进屋谈。
那个苍老的声音沉默了片刻,然后才微微叹口气说,“你们要是不害怕,就进来吧。”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得忐忑了,在院子里被一堆纸人围攻,现在屋子内又一股尸臭味儿,怎么想这胡大同都不是一般人!
冰冷男已经缓缓挑起门帘进去了,新潮男嘀咕了一声说要去厕所拉大的,我知道他肯定是被熏的受不了找个借口出去了,我急着找答案,二话不说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走进里间之前,我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但屋子内的情景,还是震撼的我一辈子都难以忘记!
里间有两张床,一张床上并排放着两口大红棺材,另外一张床上坐着一个全身干黑的人,那小女孩就翘着小腿坐在床上,正在欢快的吃一个棒棒糖。
跟我们说话的,就是床上这个全身干黑的人。
说他是人,他的身体却像是血肉都被抽空,只剩下一层干皮贴在骨架上,像是一个巨大的被风干的腊肉,更让我觉得骇然的是,我们进来时,这人扭头看向我们,但他眼睛呆滞,连转动都不会!
卧槽,这哪儿是人啊,分明就是一具干尸!
可干尸怎么会说话,会动?难不成诈尸了,现在站在我们眼前的是一具僵尸?
我虽然是个普通人,但好歹我爷爷是干风水这一行的,很多东西他讲的不少,我记得他曾经说过,只有刚死不超过三七的尸体才可能诈尸,眼前这尸体都干成这样了,就算说他死了三百年都有可能了,怎么还可能诈尸?
还有,这屋子另外一张床上还有两具棺材,要是我猜的不错的话,那呛鼻的气味就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我不好探头去看里面的尸体,但指不定烂成什么样了!
“你们找我干什么?”就在我四处打量的时候,坐在床上的“人”说话了。
冰冷男冲我使了个眼色,我赶紧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把我们村子的遭遇说了一遍,然后诚恳问,“胡伯,张家的人说女尸是从你这里接回去的,我想来打听一下,你知道不知道这女尸的来头?我们村子几千口人,现在说不定还有活口,希望你能帮帮忙,我好想办法回去救他们!”
我说完之后,坐在床上的“人”,不,坐在床上的胡大同沉默了,一双不会转动的眼睛盯着我的方向,像是在审视我。
看着他一双浑浊又呆滞的眼睛,我心里膈应的厉害,却又不能别过头,只能努力沉下气让他看。
“盘龙村位于临县,跟咱们县相差就一百多里地,要是积怨成魔,咱们县城也不能幸免。”他沉默之后,冰冷男又补充了一句,试图打动胡大同。
胡大同似乎被他这句话给说动了,又问了我一句,“你是申茂才的孙子?”
他居然知道我爷爷!
我先是一阵激动,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我爷爷在这一带比较出名,何况这胡大同的年龄不轻,知道我爷爷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老老实实点了点头,“是。”
“唉,你爷爷那个倔驴脾气,要说你们村子的惨案,跟他这倔脾气脱离不了干系。”胡大同听说我是申茂才的孙子,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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