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骤然回过神来,苍白的脸愣是如毛细血管都炸裂开来似的,红到了耳根。
“穆百里,你搞什么?”赵无忧快速拭去唇角的血。肩胛处疼得刺骨,这厮下嘴还真够狠的,果然是犬类,真适合去啃骨头。她重新整理了衣裳,好在如今的天气,她穿得不少,鲜血即便还在涌动,但也不至于从衣裳内透出。
他只是印证一下,她是不是个雏。如今穆百里已经确定,赵无忧的确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否则怎就如此生疏呢?这么说,简衍没吻过她?
穆百里略愣的看着她,怎么就想起她跟简衍来了?
赵无忧快速起身,她不想再跟这个疯子待在一起。
不过,她也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在太监的眼里,或许根本没有男女之分。反正他是太监,男人和女人还真的没什么区别。
所以别以为太监就不会轻薄,太监要是耍起流氓来,比男人比女人都要发狠。
瞧瞧穆百里满嘴的鲜血,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个发疯的死太监。
“赵大人要去哪?”穆百里问。
“我怕伤口红肿溃烂,还是去找个大夫好好看一看吧!”赵无忧冷哼。
穆百里将一个小瓷瓶放在桌案上,“给你。”
“要毒死我吗?”赵无忧问。
“你还欠我一条命,毒死你也不为过。”穆百里起身,嘲笑着去看她略显红肿的唇。她的唇瓣本来就饱,满,如今更是明显一些。
赵无忧长长吐出一口气,吐气吸气的时候,肩胛处还疼得厉害。
穆百里将瓷瓶塞进赵无忧的手中,“把手背上的疤--祛了!”他有些嫌恶的看着她手背上的划痕,时隔多日,伤口已经愈合,只不过结痂之后留下了一些不太明显的划痕。
她这双手本来白嫩修长,如今倒是有了一些细小的瑕疵。
他最是容不得这样的瑕疵,何况还是在手上。
“这与督主有关吗?”赵无忧眯起眸子。
“或者本座可以再证实一下,有没有关系。”他上前一步。
赵无忧快速后退一步,下意识捏紧手中的瓷瓶,“督主真是任性,既然是一番美意,我留下便是。府中还有事,告辞!”
她掉头就走,如果对方不是穆百里,她保证会拧下他的脑袋。
目送赵无忧疾步离去的背影,穆百里笑得寒凉。
“督主?”沈言进门行礼,“赵大人走了。”
“查清楚了吗?”穆百里慢条斯理抹去唇角的血渍。
沈言俯首,“知情之人,不是死了就是失踪。如今能知道内情的,恐怕只有赵丞相和丞相夫人。卑职发现,赵大人自己都在调查当年的事情,看来赵大人也不明所以。”
穆百里眸色微沉,“赵无忧自己在查身世?”他轻嗤,恐怕赵无忧要找的,是那个所谓的哥哥吧!但不管赵无忧在找什么,有些东西就该先下手为强。
“继续查。”穆百里深吸一口气,“既然她自己要放水给本座,本座自然不能教她失望。”
“是!”沈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