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督主就不怕,到时候自己灭不了火?”
“那倒无妨,不是还有合欢姑娘吗?”穆百里凉飕飕的笑着,“好了,事儿罢了,开始吧!”
他这后半句,似乎是冲着床上人说的。
音落,陆国安将一把香递进去。
帷幔撩动,赵无忧算是看清楚了。柔姬不着片缕的被绑缚在床榻上,由身边那些小太监“伺候……”着,口中塞着布团,难怪赵无忧只听见嘤咛没听见喊声。
搞了半天,是喊不出来。
这太监折磨人的手段,说起来也是花样百出。古往今来,历朝历代,都有宫女被生生“玩死……”的记录。所以你别以为太监就不会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畸形的心里一旦上来,比寻常男子还要狠戾无情。
“这是要干什么?”赵无忧不解。
“赵大人没听过美人痣吗?”穆百里笑问。
他这笑,让她觉得脊背发凉,好像在他的眼里,自己也是赤,条条的……赵无忧深吸一口气,“何为美人痣?不曾听说过。”
“没听过不要紧,赵大人细看便是!”穆百里笑了笑。
帷幔被拉开,赵无忧下意识的喉间滚动,不免轻咳两声。
柔姬瞪着惊恐的眼睛,如同待宰的羔羊,手脚被绑在床头床尾,身上连半点遮羞布都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猩红的香火,就这么狠狠的烫在她身上。
皮肉的滋滋声,一股子烤肉味在房内慢慢散开。
因为疼痛,柔姬不断扭动着身子,她想嘶喊,奈何口中被堵,压根喊不出声来。那极度压抑的呜咽,伴随着绝望的泪,不断滚落。
可这些东西,对于东厂的人而言,早就见惯不怪了。
女人,男人,在太监面前,其实都属于一个品种。太监本来就不男不女,所以对折磨人这行当,充满了炽烈的兴奋。
什么美人痣,这不就是烫香疤吗?
赵无忧瞧着柔姬细皮嫩肉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磨,还没过一会,已经疼得晕死过去。当然,这美人痣也不是随便乱点的,得找细皮嫩肉的地方。不疼不痒的地方,实在起不到刑讯逼供的作用。
“对待这样一个美人,你也下得去手?”赵无忧回看穆百里。
穆百里抿一口茶,淡淡然望着她,“赵大人要不要试试?”
“我是怜香惜玉之人,岂能与豺狼野兽为伍。”赵无忧不屑。
“赵大人真谦虚,你杀的人还少吗?”穆百里轻笑,“把她弄醒,继续!”
“没什么好看的,我先走了!”赵无忧起身。
哪知腕上一紧,已被穆百里握住,“好戏刚开始,赵大人这么急着走作甚?”
“穆百里,折磨人是你的兴趣爱好。”赵无忧冷然。
床榻上,传来痛苦低吟,陆国安伸手扯掉柔姬口中的布团。
“我说--我都说!别再折磨我了,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柔姬面色惨白,一身的冷汗,声声求饶。这风月场上的女子,凡是生得如此容貌的,总归是养尊处优的。毕竟她这身皮,肉还得换来那些王孙公子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