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赵无忧,可若是雪兰另有图谋,赵无忧也不会心慈手软。毕竟有些事情,是容不得讲情分的。北疆女子,来到大邺,蛰伏青楼,意欲何为?
赵无忧想不通,只记得雪兰那张,极是好看的容脸。
这大邺境内,想找这样姿色的女子,只怕不易。
盯着她,总归是没错的。
马车徐徐朝着狼谷而去,主仆二人低低的说着话。这一次穆百里既然动了起来,那就意味着,温故这边的解毒方子,必须得抓紧。
否则就算杀光了平临城内所有的无极宫之人,也没什么用处。
瘟疫还在,他们就没办法完成皇命回到京城。
夜里的平临城,动乱到了极点。
王唯庸一夜未眠,毕竟他的儿子王少钧已经跑了,这会子也不知去了何处。他哪敢派人去找,这东厂到处是耳目,一旦露了馅,反倒会弄巧成拙,让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之境。
这两年,他自身花天酒地,的确很少管儿子,谁知道儿子竟然会摊上这么大的事儿。如今可好,后悔也是为时已晚,王唯庸只想着怎么才能保住这唯一的儿子。
毕竟他膝下也就这么一个独生子,若是绝了王家的根,九泉之下他也没脸去见王家的列祖列宗。
“大人!”师爷急急忙忙的跑来,“小的都去问了,这眠花宿柳那儿,连雪兰姑娘都不见了踪迹,这一次怕是真的找不到公子下落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哪知道如何是好?”王唯庸拂袖落座,一脸的焦灼,满脸的恨铁不成钢,“这个孽子!这样都让他跑出去了,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如今的平临城,里里外外都是东厂的人,你瞧瞧这街上,到处都在抓什么无极宫的人。好好的治理瘟疫,一下子变成了捉拿叛党,你让我怎么办?”
的确没法子,当初他是以治理瘟疫为名把兵力清调出去的,这会子你要是把兵力撤回来,老百姓还以为你知府衙门不作为,到时候东厂和尚书府这两钦差,一状告到皇帝那儿,他这个云华州知府少不得要吃罪。乌纱帽丢了倒也罢了,怕就怕连这条命也得折在这里头。
思来想去,王唯庸着实想不出更好的法子。
如穆百里与赵无忧所说,这王唯庸委实有些小聪明,可实际上却无大智慧。到了脊骨眼上,便是一点辙都没有,只能干坐着等消息。
儿子没看住,瘟疫治不好,如今城内还出现了叛党袭急钦差卫队的事儿。这桩桩件件的,不管是哪一件,都足以让他丢官卸职的。
师爷也是慌了神,“大人,说是捉拿叛党,实际上是不是东厂查出了公子的事儿,还真是不好说啊!”
“你的意思是,他们不是在捉拿叛党,是在抓少钧?”王唯庸心中骇然,脸色骤变,“对!我这毕竟是云华州的知府,是这平临城的主事,所以他们不敢直接拿我怎样。可如果他们抓到了少钧,那这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掌握了少钧的罪证!”
一想起儿子可能会落在东厂的手里,王唯庸额头的冷汗瞬时便下来了。
当下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院子里团团转。可是一双手都搓红了,还是没想出法子。这东厂是什么地方?东厂提督穆百里又是什么人?这不是明摆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