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浮生转身离开。
不远处,云筝快速转回,“公子,他走了。”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收拾收拾,明儿去云安寺一趟,该给娘亲保平安了。顺带通知一下温故,让他早做准备,我娘的精神头不太好。”
“奴婢明白!”云筝敛眸,“只不过公子这身子--”
“熬了十多年了,多熬一天与少熬一日,其实没什么区别。”赵无忧盖紧身上的毯子,入夏了还是觉得凉。女子本就血亏居多,她则更甚。
云筝面色微恙,定定的望着赵无忧,唇线紧抿。
这京城发生的事儿,似乎都跟赵无忧没关系。第二天一早,赵无忧便出城赶往了云安寺。
皇帝也深知赵无忧身子不爽,这庆功宴也往后延期,暂且不予置办。想着等到穆百里坐实了九千岁的名号,再办也来得及。
马车走得慢,毕竟得顾及赵无忧的身子。
到了云安寺已经是午后,今儿天气好,阳光普照,赵无忧的身子也好了不少。
温故跟在赵无忧的身后,随赵无忧走进云安寺,其余人等自然不敢擅入。
“你的身子需要静养,怎么刚回来便耐不住?”温故难免担虑。
赵无忧咳嗽着,“我带你过来,是想让你给我母亲治病,不是听你聒噪的。”转个弯便到了禅房前,慧灵已经等在那。
乍见有陌生人,慧灵当即凝眉拦阻,“公子,这是什么人?夫人吩咐过不见外人,还望公子见谅。”
“他是我请来的大夫,是给娘亲看病的。”赵无忧有气无力,她自身赶了这么久的路,身上早已不痛快。
云筝忙道,“姑姑,公子身子不适,刚回京城就来看夫人了。”
慧灵犹豫了一下,让开一步。
赵无忧的脸色的确难看到了极点,所以她也不敢拦着,毕竟主子是主子,奴才是奴才。她这个奴才再怎样,也不敢拦主子的道儿。
一声叹,赵无忧便领着温故走进房门。
禅房内的木鱼声依旧,一声声,一记记都捶在赵无忧的心坎上。她静静的站在那里,唇角微微漾开迷人的笑靥,低柔婉转的唤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木鱼声顷刻间戛然而止,杨瑾之的身子陡然颤了一下,她快速放下手中的木鱼,旋即旋身。
“合欢?”杨瑾之面色苍白,眼下的乌青代表着她数日一来,未能安枕的事实。
赵无忧疾步上前,轻柔的抱紧自己的母亲,“娘,我毫发无伤,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杨瑾之瞬时哭出声来,“合欢,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合欢……”
母女两相拥一处,场面格外感人。
哪知身后不远处,温故眯起了眸子,这便是赵无忧的母亲?可是……袖中的五指微微蜷握成拳,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对!不对!
显然,温故的神色已经不太对劲,可他只能极力压制。
赵无忧松开自己的母亲,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合欢走之前,娘亲还生着病,如今可有好些?”她含笑搀着杨瑾之在一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