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紧接着便传来奚墨的声音,“温大夫,你在吗?”
温故当即起身,收拾好自己,这才捏着掌心的红绳出门。
“有事吗?”温故开门。
奚墨报之一笑,“公子有请,烦劳温大夫去一趟听风楼。”
温故瞧了一眼昏暗的天色,面无表情的关上房门,跟在奚墨的身后往听风楼的方向走去。
眼见着到了听风楼大门前,奚墨停下脚步回头,别有深意的冲着温故笑道,“温大夫怎么也不问一问我,公子找你有什么事呢?”
温故的脸色不是太好看,跟赵无忧斗智斗勇,似乎总是稍逊一筹。一声叹,温故僵冷的望着奚墨,“有什么可问的,去了那儿不都知道了吗?”
“公子说了,若是半道上温大夫问及缘由,便不必让温大夫去了。可若温大夫心知肚明,那就对不住了。”说话间,奚墨已经跨入了听风楼的大门,“温大夫,请吧!”
听得这话,温故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
赵无忧这人,怎么处处都摆着算计呢?转念一想,她身处朝堂,若是没有这点算计,怕是早就让人敲骨吸髓,连骨头都不剩了。
这当中的无可奈何,不是谁都能明白的。
要撑起整个赵家,这奸佞之族,实在不容易。
温故进了书房,赵无忧正在挥墨,好像是在绘画。
“公子!”温故行了礼,“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该说的,奚墨都说清楚了吧?”赵无忧没有抬头,顾自低头作画。
温故敛眸,“公子是想问那条红绳子的事?”
“跟聪明人说话,果然不费力。”赵无忧看了他一眼,“坐下慢慢说。”
温故点点头,默不作声的坐下,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他轻轻摸索着手中的红绳,而后轻轻的放在了桌案上。赵无忧始终做着自己的事儿,对于温故的故事似乎并不怎么感兴趣。
这一副淡淡然的表情,着实教人猜不透。
无奈的轻叹一声,温故道,“在北疆有一个巫族,每个人出生,都会由族长亲自带上一根红绳,象征着吉祥如意。最初的红绳,是没有哑铃的。这哑铃代表着族人的身份地位,铃铛越多,身份越高贵。这根红绳上只有一个铃铛,也就意味着,他是最初级的巫蛊师,其研习的巫蛊范围是很狭隘而低等的。”
听到这儿,赵无忧微微蹙眉,“你说--巫蛊?”
“对!”温故深吸一口气,“就是巫蛊!”
赵无忧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蓝色印记,也就是说--她敛眸低语,“难怪你对蛊毒如此了解。”她继续作画,“所以,你也是巫蛊师?”
温故避重就轻,“这并不是你想知道的,你想知道的是,巫族的位置。”
闻言,赵无忧笑得温和,“我没去过北疆,可我听人说起北疆之北,有浩瀚无垠的沙漠。日里风沙夜间雪,广袤无垠的壮阔,风景甚好。从北疆来的人,心胸也该更辽阔!昔年之人,如今故人,你可找到?”
温故陡然眯起危险的眸子,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赵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