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握住她的手,扎木托将脖子上的玉取下来,“这是我从小戴着的平安符,你且收好了,我一定会回来,在京城等我!”
慕容重重点头,瞧着手中的玉,眉头微蹙,“我会等你来找我,你莫要让我等太久。”
“好!”扎木托含笑拥着她,“我不喜欢你蹙眉的样子,等过了这一劫,我们会幸福长久。”
“我不在乎什么国仇家恨,这是我们这一辈的事情,我希望你能答应我,永远都不要把仇恨带给下一代。他们是无辜的,真的不该再像我们这样。”慕容低低的说着,“你答应我。”
“好!”扎木托深吸一口气,吻上她的眉心,“仇恨是我一个人的仇恨,跟孩子没关系。”
慕容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瞧着林子外头渐黑的天色,“可以启程了。”
“在京城里等我!”扎木托握紧她的手,何其恋恋不舍,“我一定会活着回来见你。”
“男儿一言,快马一鞭。”慕容上了马车,“你一定要来找我。”
扎木托狠狠点头,目送马车离去。然则他从未料想到,这一别竟然就是一生,直到慕容死去的那一天,都没能再见到心爱的丈夫。
而扎木托连妻子的尸骨都未能找到,这是他一生的憾事,也是他一辈子都解不开的心结。
慕容也没料想,分开之后会再遇到一人,也是因为这人而改变了她所有的命运。如果不是遇见杨瑾之,也许她不会死,而是在京城里等到了心爱的丈夫。
如果没有遇见杨瑾之,兴许也未必有此后的赵无忧。
两个同样大腹便便的女子碰在了一处,便有了宿命的联系。一个被人追杀,一个为人所掳,都算是同命相连。是慕容先救下了即将生产的杨瑾之,带着她进了那庄子。
杨瑾之是头胎,又是动了胎气是故有些难产。
杨瑾之的出现并不在慕容的计划之内,算是唐突的产物。但都是有孕之人,都是即将当母亲的,总归不能见死不救。
瞧着杨瑾之喊得撕心裂肺,慕容心里是焦急的,这偏僻的小山村里也没什么好的稳婆,若要去城里求援,这一来一去的也得数日。
可杨瑾之都疼了一天一夜了,始终没能把孩子生下来,时日长久对孩子对杨瑾之自己都不太好。
慕容本就不太方便,但这个时候人命关天,她自然也顾不得这些了。她医术极好,本就算是个大夫,是以施针开药并不在话下。
因为受了惊吓,又疼了一日夜,所以杨瑾之实在是没力气了。
慕容以自身内力催发蝴蝶蛊,然后挤出血来做药引,为慕容下药,提了她的一口气,让她能撑下去。面色苍白,慕容坐在床边上,以银针过穴,让她能减少痛楚,“你可觉得好些了?若是觉得好些,便一定要撑下去。孩子能不能活着出来,全赖你这一口气。”
“夫人,若你不努力,孩子可就全完了。我们都是当娘的,你该知晓孩子就是我们的命,撑下去!一定要把孩子生出来!孩子已经在宫门口了,你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