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那怎么不早来禀报,若是三夫人有个好歹,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叶逢春恨恨的说道。
“奴婢与三小姐原本想早点来禀告的,只是三夫人不让,说是不能搅了老爷休息。”碧玉磕着头解释道。
“帮我更衣,我去瞧瞧。”到底是疼爱了多时的女人,叶逢春吩咐着刘氏。
“是,老爷。天还未亮,雪天路滑,您虽着急姐姐的病症,但也得注意安全啊。”刘氏连忙帮着叶逢春更衣,又细心的吩咐下人一会出门的时候,多备几盏灯笼。
刘氏倚着门框看着叶逢春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苦笑。
莫式的这一病算是病的恰是时候啊。而自己的日子怕是又要难起来了。又想到多少年都过来了,以后也不会再差到哪里去的。
待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消失在夜色里时,刘氏这才发觉自己只批了件大氅站在这风口里,于是悻悻的回了屋,却再无睡意。
叶逢春看到躺在病床上的莫式时,还是吃了一惊。从前那个莫式烟视媚行的颇有风情,如今却虚弱至极,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莲儿,我来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啊?”叶逢春喊着莫式的闺名说道。
而迷迷糊糊的莫式只觉天旋地转,想要答话自是不可能的。
不一会,郎中带着药箱匆匆赶来,诊了脉后,对着叶逢春回道:“这幸好发现的早,要是再迟个一丝半刻的。那就不好说了。”
叶逢春厉声对着跪了一屋子的下人们喝道:“你们这些下人,到底怎么服侍三夫人的?我只是因为犯冲这次才关了三夫人紧闭,又没说不准就医。谁给你们的胆子如此不尽心的?”
众人噤若寒蝉的应着。一旁的叶紫筱见状,连忙擦了泪,安排了众人抓药的抓药,熬药膳的熬药膳。只留下叶逢春与莫式。
天刚亮的时候,服了药的莫式,烧渐渐的退了下去。睁开眼的时候,看到在床边打着盹的叶逢春时,心里泛起了丝丝的甜意。虚弱的说道:“老爷,你怎么来了?忘了道士们交代的事了?”
“筱儿,一早哭着来请的我。况且看到你病成这样。我怎能不来。”叶逢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说道。
莫式的眼泪自眼角滑落,呜咽着说道:“我还以为老爷嫌弃妾身年老色衰,再也不来碧霞阁了呢。早已忘了世间还有莲儿这么个人呢。”
叶逢春见莫式说的动情,也想起昔日的两情缱绻缠绵的日子。将莫式的手紧紧的攥在自己的手里说道:“怎么会忘呢?不会忘的。”
莫式苍白的脸上有丝丝红晕升起。有推脱着想休息。让叶逢春晚些时候再来。
待到叶逢春离开后,莫式一颗吊着的心这才落回了胸腔。刚刚强打着精神与叶逢春说了会话。这会只觉乏累的很,想着自己的这出苦肉计算是成了。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俗语有云:见面三分情。只要叶逢春能来,莫式自信是能留得住他的。那这所谓的禁闭,就是形同虚设,犯冲一说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