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就没有其他心思,处处盯着咱叶府了。”
近几日,隽娘觉着自己越发的贪睡了,一日总要睡六、七个时辰,就这样还觉得睡不够。总以为是冬日里犯了懒罢了。
刚刚客栈的小二送来午饭,都是自己平日爱吃的,像是白玉蹄花,酱香肘子,外加几个素菜。看坐到桌子前,胃就翻腾着往上倒着酸水,侧着身子干恶了起来。
一旁还未走出门的小二,看着隽娘吐的实在可怜,好心提醒道:“姑娘,你还是找个郎中来瞧一瞧吧。我看你的样子像是害喜了。”
隽娘听到“害喜”一词,激灵灵的打个寒颤,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想着自己的月信有好几个月没来了。
妓院里为着姑娘能接客,有着推迟月信的药方,隽娘从前月信不准也是常有的事。原本以为是药物所致,看来这次很有可能就是怀了叶莫寻的孩子。
小二还准备叮嘱几句,只见隽娘起身就把他往外推,顺便打赏了一锭银子,“去请个郎中过来,剩下的赏你了。”
小二掂了掂手上的银子,笑的一脸谄媚,如此大方的客人还是少见的,“得嘞。保证给姑娘请全京城最好的郎中来。”
关上房门后,隽娘倚着门靠着,手摸着平坦的小腹,自言自语的说着:“我的好儿子,你可真是娘的福星啊。”
隽娘先前还在考虑怎么能进了叶府的门,她也有自知之明,毕竟有着青楼的身份在,也不求正妻之位,只想求个侍妾的身份。叶府这样的大户人家。自然可保自己此生荣华富贵。不在飘零在外,无依无靠。
想着肚子里的小生命,隽娘又吃了少许的饭,这边正犯困想着睡个午觉,就听到“笃笃”的敲门声。
“谁啊?门没关,进来吧。”隽娘将软枕架高了些,斜斜的靠在枕头上。
推门进来的是小二,跟在小二后面的是个背着药箱的郎中,年龄有些大,花白的胡子,背有些驼,面色倒是红润的似是婴孩般,慈眉善目的模样。
“姑娘,这是京城济世堂的苗大夫,那医术可不比宫里的御医差。”小二说的兴起,朝着隽娘伸出个大拇指,意思是这个苗大夫是首屈一指的好。
隽娘对着苗大夫微微点了点头,将细白瓷的手腕伸了出来,说道:“还请苗先生好好替我诊上一脉。若是真如小二所说,必有厚赏。”
苗大夫也不说话辩解,只将药箱放在桌子上,拿出脉枕垫在隽娘的手腕下,又取出一方丝帕覆在隽娘的手上,轻轻的将手搭在隽娘的脉搏处,摸着下巴处的胡须,双眼微眯的感知着。
少倾,苗大夫说道:“姑娘,您这是有喜了。只是胎像不稳,我开些固胎的方子,你按时服用即可。另外,姑娘体质虚寒,无事也要多出去走走,晒晒日光,也有利于胎儿的成长。”
隽娘听得郎中的话,顿时眼圈就红了,哽咽着说道:“谢谢,苗先生。”然后又取了两锭银子塞到苗大夫的手上,恭敬的将大夫送出门外,又吩咐小二跟着去取药。得了好处的小二自是干脆的应下了。又说着:“姑娘,您放心,药熬好了,我给您送到房间去。”
隽娘微笑点头,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